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倒跌之勢雖又快又猛,身上卻並無疼痛之處,想是丁壽力道之中夾了柔和巧勁,微風拂動,撒花繡帳再度掩實。
只聽得帳外男人嘻笑道:“丁某人倒是想飽飽眼福,可這天寒地凍的,萬一姑娘再著了涼,還要費咱的湯藥錢,所以…還請姑娘自重。”丁壽囉唣不休,朱秀蒨腦中卻亂成一團,有興王妃這樣一個母親,縱是她從小頑劣胡鬧,也被灌輸了一腦子的閨訓女誡,三綱五常,如今被眼前男人佔盡便宜,她打又打不過,想報仇都沒個門路,不由悲從心起,嚶嚶哭了起來。
“誒,好端端的,怎還哭起來了。”丁壽著實有些發慌,不由站起身道:“這讓人看見,還道丁某欺負你了…”
“還說你沒欺負人,女兒家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你…你還讓我怎麼出去見人!”素來任好強的興王小郡主,破天荒遇見眼前事,也只是如一般女孩家擁衾低泣。
“你說這個啊,”這丫頭看著大大咧咧,怎麼還玩不起啊,丁壽撓撓頭,一拍手,順嘴給出了一個主意“要不然,我去向你爹孃提親,你乾脆直接嫁給我得了…”
“呸!”朱秀蒨毫不猶豫地將頭探出帳外啐了一口“被你佔了一次便宜還不夠,還想讓本姑娘嫁給你這無恥狂徒,做夢去吧!”
“我可是給了你機會,如今不珍惜,將來莫要後悔,”丁壽搔首姿,擺了幾個風騷造型“如丁某這般的樣貌人品,可不缺女人喜歡。”朱秀蒨究是小女兒心
,被丁壽的怪模樣引得破涕而笑,自覺後立即又板起俏臉“好稀罕麼?姑娘我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喜歡上你這佞臣小人。”丁壽抬手蹭了下鼻尖,帶著幾分落落道:“我說小郡主,丁某怎麼說也是天子近臣,執掌親軍,你這左一句佞臣,右一句小人的,便是令尊興王殿下,此等稱謂也稍有不妥吧?”
“我高興,就叫你佞臣、小人、混賬行子,無恥敗類、下胚子…”朱秀蒨正罵得過癮,忽然回過味兒來,驚道:“你怎知我…我是…”不知道你是誰,這般光溜溜躺在
上,早將你吃幹抹淨了,還有閒情陪你耍嘴皮子,丁壽暗中翻了個白眼,故作高深道:“丁某
通麻衣相法,能知過去未來,郡主若是不信,再容在下觀瞻體玉,我連你那未來儀賓也可推算而出。”眼看丁壽麵上忽然浮現的
笑容,朱秀蒨心中慌亂,急聲叫道:“你…你別過來!”
“怕個什麼,又不是沒見過,常言道一回生二回,三回四回是朋友,反正公主也瞧不上下官,事後彼此也無須記掛…”丁壽
手掌,頗有些急不可耐。
朱秀蒨終於開始出懼
,昏
不醒時被人佔便宜已是無奈,若在清醒時分再被男人看個通透,羞也要羞死了,正當丁壽摩拳擦掌,作勢
上前來,朱秀蒨花容失
,帳內無處躲藏之際,聽得一個清脆柔和女聲,帶著萬分驚喜道:“郡主,你醒了!”看著門前捧著一疊衣物的素裙少女,朱秀蒨一臉驚愕“銘鈺!你怎地也在這裡?”喪氣,還沒玩夠呢!丁壽無奈地吁了口氣。
***小衣裡襖,一身月白羽緞對襟衫裙,蝴蝶結子長穗五
宮絛,再套上一雙麂皮小靴,朱秀蒨踩在地上蹦了蹦,轉首問道:“怎麼樣?”
“合身,好。”銘鈺點頭稱讚。
“好你個頭!”秀蒨郡主抬手又賞了伴當一個爆慄。
“哎呦!”銘鈺捂著額頭,苦著小臉委屈道:“郡主你打我做什麼?”
“打你個賣主求榮、不講義氣的,自家呆笨被人擒住也就罷了,還將我的身份也一併供了出來,這將來有人給點子好處,你還不將整個王府給賣了!”朱秀蒨沒好氣道。
“郡主你誣賴好人!”銘鈺氣呼呼的,換了女裝後的脯鼓得老高“當初便勸你不要來,你偏是不聽,你讓我在牆外等著,結果沒等到你的人影,反被人家府內護院給發現了。
一個使劍的姑娘好凶,我好懸命都壞在她手裡…”聽銘鈺說得兇險,朱秀蒨亦覺心驚膽戰“真的?”
“那還有假,”銘鈺想來前半夜境況還是心有餘悸,眼淚都在眶內打轉“想著王府名聲,人家本來也打算抵死不認的,可沒多久你便被那丁大人帶了回來,看你人事不省的模樣,險些將我嚇死,立時將你的身份原原本本和盤托出,只求人家快些施救,這才存了你一條命…”
“人家一片忠心,你不加撫寬解也就罷了,還一味地誣人清白,我真是比竇娥還冤!”銘鈺嘟嘟囔囔,訴說著心中委屈。
“既然已經說明狀況了,那你是死人啊,取針祛毒的事不會你來做,由著…”朱秀蒨暈染雙頰,麂皮小靴狠狠在地上跺了跺,嗔怒道:“由著旁人在我身上胡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