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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二兀自嘴硬,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咳嗽打斷。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竇二經此事故,驚懼
加之下以致引發體內舊疾,絕非十天半月內可痊癒。
妙善如何不知父親病情,垂淚自責道:“都是女兒莽撞,才害了爹…”
“淨說胡話,你不回來那幫子乞兒便不上門鬧事了?”竇二斥了女兒一句,隨即懊喪道:“說到底,還不是爹死心眼,守著那張方子才惹出的禍事。”
“那酒方本就是咱家的,爹有甚錯!”妙善急忙替父親辯白“都是那群惡人行事霸道,欺壓良善!”
“不說啦,”竇二疲憊地擺擺手“咱們平頭百姓,本就不該招惹那有財有勢的人物,爹也想開了。
只要你平平安安,一張老方子,誰願意要拿去就是。”
“惠善,爹…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竇二吐吐,
言又止。
“爹您有甚話直說便是。”妙善奇怪老父怎還見外起來,竇二猶豫半晌,咬咬牙還是開了口“你這次平安無恙,多賴了一位貴人相幫…”妙善心底頓時浮現出一個眨著桃花眼的清秀男子,不由秀靨酡紅,低聲道:“女兒知道。”
“你只知其一,這其二嘛…唉,”老竇內心糾結,竟沒覺出女兒神情異樣,自顧道:“他還向爹提了親…”
“他向您提親啦?”妙善又羞又喜,心頭甜絲絲的。
原來這便是那傢伙要給我的待,真是個促狹鬼,與新安江
窟內時一樣喜歡捉
人。
“是啊,爹本不願意的,爹曉得你見過世面,心氣高,與人做妾會覺得受了委屈…”竇二絮絮叨叨道。
“不過他當面賭咒發誓說定會真心待你,家中女眷也斷不會有輕視慢待的,話雖如此,名分上還只是個側室,爹是怕你…”
“我願意。”妙善聲如蚊吶。
“啊?”竇二以為自己聽錯了。
“哪個達官顯貴不是三四妾,旨在開枝散葉,縱然他想只取一瓢飲,家中長輩怕也不許,女兒總不好…為難人家。”竇妙善聲音越說越低,臉似火燒,其燦如霞。
“還是我閨女是明白人,”竇二一拍大腿,整個人也神起來,道:“何況人家模樣長得也不差…”妙善雖覺得“不差”這個形容有些貶低了。不過念著父親臥
的份上,便不予計較,勉強認同地點點頭。
“人還是官面上的,有了這層關係,誰再動咱家生意就得掂量掂量了…”閨女既然不反對,竇二中壓著的那塊大石也沒了,愈發覺得這門親事稱心如意。爹也真是老實慣了。
錦衣衛指揮使的姻親,北京城裡還有哪個人敢打主意,竇妙善心中偷笑,還是頷首附和。
“只可惜年歲稍大了些…”竇二覺得還是有些美中不足。妙善可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