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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劉公公對我避而不見,究竟安的什麼心?”
“公公最近有事忙,再則姜老已然說得清楚,避嫌。”白少川自斟了一杯,輕輕說道。
“朝中誰不知我與劉公公的關係,避個鳥嫌啊!”丁壽話語俗,白少川聽得劍眉輕攢“也正是因丁兄往
與公公行得過近,聖上此番明旨徹查會試科場案,朝中大員多有牽扯,內外矚目,若言行不慎,怕是會授人以柄。”
“劉公公行事幾時這般瞻前顧後?”丁壽頗不以為然。
“劉公公自然沒什麼可懼的,不過嘛…”白少川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只是凝眸丁壽不語。
“公公是怕我落人口實?”丁壽忽地恍然,隨即“嗤”的一笑“這不是多此一舉嘛,朝廷上下那些碎嘴子,便是沒有抓到我與公公往來的證據,同樣會捕風捉影,搬是非,躲不掉的。”
“丁兄既知如此,還不要案快辦,早些將此事了結,”白少川把玩著手中青瓷酒杯,角微微揚起,戲謔道:“不去查案,一味在此拖延,豈不正給那些人留下了攻訐口實?”
“你怎知我沒去查,貢院大火,現場各處房舍完好,單隻燒了存放朱墨試卷的至公堂,這其中要是沒鬼,那我就真見了鬼啦!”丁壽拍著桌子將貢院勘查經過道了一遍。
“物證毀了,人證呢?”
“哪兒還有什麼人證!看守雜役都嚇破了膽子,只是一味推諉不知,放火的是個行家,本就沒留下證據。”丁壽自覺忽略了那半隻沒指望的腳印。
“貢院外呢?”白少川劍眉輕揚“既然舉子傳言科場取士不公,他們可有何說法?”
“人云亦云,他們有個的說法,那些大頭巾們早成了驚弓之鳥,一天內傳了十二個到北司,三個當場嚇
了褲子,七個賭咒發誓不知情,另外兩個確是有種,反指著鼻子大罵了我一通,聲言要糾集同儕上書彈劾錦衣衛拷掠士子,有辱文體,被我讓人用亂
打出去了。”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丁壽,白少川搖頭輕笑“聽聞錦衣衛百戶邵琪在貢院門前痛毆眾舉子,人家有些怨氣也是在所難免。”
“活該!要是丁某在場,直接打折他們第三條腿!”丁壽對給自己添了麻煩的鬧事舉子怨念更重。
“謠諑之言,來之無影,去時無蹤,你若想追本溯源,恐是不易。”
“何止不易,本就沒頭緒,”丁壽撇撇嘴,繼續道:“若是平常,單治貢院看守雜役一個翫忽職守、看管不嚴之罪也就罷了。
偏趕上如今舉子鬧事,風言風語傳得到處都是,沒個待怕是應付不過去。”丁壽愁得直撓頭,本想尋劉瑾給個主意,偏偏老太監來個避而不見,這不把二爺一人架到火上烤麼。
“那就給皇上和眾舉子一個代。”
“你說得輕巧,試卷毀了,考官與中榜者堅稱閱卷無偏,那些落榜的舉子們則一口咬定其中有私,各執一詞,我連個像樣的證據都拿不出來,怎麼代?”白少川輕抿了一口杯中酒,笑道:“丁兄是實誠君子…”
“休要挖苦,丁某自知此生與這兩字無緣。”丁壽氣正不順,一口打斷白少川。早知丁壽脾氣,白少川並不介懷,微微一笑繼續道:“丁兄一心只想查個水落石出,依某看來,未免落了桎梏,自尋煩惱。”
“怎麼說?”丁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