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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麼,能讓你丁大人幹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女子,相貌豈能差了,哎,人家如今兩個丈夫也都死了。
名副其實的當壚文君,你小猴兒就沒想做司馬相如?”這話味兒有點不對啊,求生極強的丁二爺再不敢說心裡話了,只道:“太后說笑,人家是名師高徒,玄門正宗,小猴兒怎敢心存妄念,人已經隨師門長輩回返峨眉了。”
“真的?”太后有些不信。
“臣下對天發誓,千真萬確。”老天爺,二爺說的是人真的回去,可不是說沒對妙善那丫頭動心思,您老可得分得清些,丁壽默唸。太后這才轉嗔為喜“好吧,算哀家誤會了你,別傻站著了,賞你個座兒。”在這仁壽宮中,丁壽自沒有平起平坐的資格,太后也從來拿他當小輩兒看待,所謂“座兒”也就是她腳下的踏了,丁壽謝過恩,自覺尋了太后一邊腳踏坐下,一轉眼,正好與朱秀蒨四目相對,對方一聲嬌哼,不屑地扭過頭去。
“好一對金童玉女,他們二人伴在您身邊,太后還真像那西王母呢。”永康大長公主撫掌讚道。
哼,哪個願與這姓丁的小賊並列,朱秀蒨嘟著花瓣似的嘴,滿是不屑。太后愛憐地撫著朱秀蒨雲鬢秀髮,對丁壽道:“這是興王家的女兒秀蒨,難得進京一次,你錦衣衛都是地裡鬼,可要好好照拂人家。”
“太后寬心,臣下一定將小郡主從頭到腳,照顧得停停當當。”朱秀蒨不由想起遭丁壽輕薄調笑的情景,耳子通紅,埋在太后膝前羞得不敢抬頭。太后只當她羞見外客,也不以為意,隨口吩咐道:“可說呢,眼下就有一樁事要你上點心,興王那裡想給兒子提前請名,禮部那些官兒推三阻四的,我這婦人家不好干預前朝的事,你去打個招呼。”興王府來京四處撒錢送禮丁壽非但有所耳聞,儀衛散官蔣輪甚至打著拜見上峰的名頭將禮送到了他處,不過丁壽權當這是朱秀蒨那敗家孩子騷擾丁府的報償,沒打算
手其中。
好在蔣輪只是希望他不要壞事,也沒將事情挑明,二爺樂得裝糊塗。
“陛下登基以來多次重申宗法,這宗室請名早有定例,倘若開了興府先河,怕是有違陛下規矩宗藩之意,更會惹來別的宗支閒言碎語。”這廝收了自家的禮,竟然還不肯幫忙,朱秀蒨眼睛一瞪,就要揭她老底,張太后卻已搶先開口“扯什麼定例,興王只是想早些給兒子取個名字,好為作法祈福之用,又非是貪圖早領那幾年祿米,礙著旁人什麼事了!
你若是不便,哀家自去與皇上說。”這娘們脾氣衝,別再和小皇帝吵起來,丁壽忙道:“有太后的吩咐,什麼便不便宜的,給臣下就是,無非是在陛下和禮部之間多跑幾回腿,磨磨嘴皮子罷了,何勞鑾駕。”
“你這小猴兒,讓你辦點雞蒜皮的小事。也不忘訴苦賣乖。”太后點著丁壽額頭笑罵。
“臣下這點心思總是瞞不過太后。”丁壽涎著臉笑道。
“罷了,正好皇上進獻了幾部新戲,我們娘幾個正打算一起看,既然趕上了,就賞你聽個蹭兒吧。”
“謝太后。”***傳戲間隙,丁壽得空出了仁壽宮大殿,拍拍自己笑得有些發僵的臉頰,一天到晚總這麼充傻賣萌的,也是個力氣活啊。
“恭喜大人又過了一關。”聲音嬌柔動聽,丁壽不回頭也只是誰,苦笑道:“姐姐可知是誰遞了我的小話?”
“緹騎消息靈通,丁大人怎連得罪了哪個也不知曉?”翠蝶走至丁壽身側,悠悠然道。二爺就是得罪的人太多了,丁壽眨眨眼睛“又是壽寧侯兄弟?”翠蝶搖頭“二位侯爺屢屢碰壁,總該長些記。”
“那是王守溪?”王鏊畢竟喪了個門生,雖經朱厚照說和,難免不會仍有芥蒂,保不齊動用這門遠親關係,來給二爺使絆子。王宮人再度搖首“王閣老愛惜羽,還不屑用此手段。”
“我的好姐姐,您就別再讓我猜了,快告訴我吧,總不好讓我莫名其妙地遭人算計吧。”丁壽打了個躬哀求道。丁壽半真半假,說得可憐,王翠蝶莞爾一笑,向東邊一指道:“是坤寧宮裡那位。”
“皇后?”丁壽莫名其妙,自己何時得罪了這位六宮之主,三番兩次與己作對,氣惱道:“我又未曾得罪她,老揪著我作甚?”
“具體情由我也不知,不過宮中傳聞大婚之後陛下甚少涉足坤寧宮,許是覺得你終與陛下伴在一起,才累得萬歲無暇分神他顧吧。”王翠蝶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