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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可以說我們打的明軍都是衛所兵,一幫吃不上飯的農民,面黃肌瘦,體力不行,那可以試試到農田裡幾天秧子,或者到工地搬幾天磚,看先累趴下的是哪位。
而且明軍將領也不是傻子,有誰放著戰兵不帶,非領一群屯田兵出征的,連大明那些監軍公公們都知道“役佔健卒置於標下”那些需要臨戰搏命的指揮千戶們,不知道帶些真正能打的士兵參加戰鬥,是嫌自己活得長,急著給對方送人頭麼!
再則明軍也不是沒吃,宋代《武經總要》裡有駐防時平
額外口糧配付“牛一頭食之,五十人可一
”的記載,明代《武備志》可以看出明軍是繼承了宋朝的軍糧配給制,再則呂坤《實政錄》裡也提到明軍每十
得到酒
各一斤,所以不用替人
心營養不良的事了。
一句話,封建軍隊的訓練強度和組織能力肯定不能和現代軍隊媲美,但也不是異想天開的宅男廢柴們可以任意蹂躪刷經驗的對象。
想想連只雞都沒殺過的現代人,開著正步面撞上排著整齊隊列,整
練習武藝就琢磨怎麼用人頭立功的古代軍人,你說你知道歷史進程,你懂函數,你會解微積分,哪怕你能證明哥德巴赫猜想都沒
用,九成九是被對方打出屎來。***“啪”!丁壽將記錄神機營軍士的名冊隨手丟在桌案上,捏了捏微微酸脹的眉心,抬眼掃視屋內的幾位提督營官,苦笑道:“說說吧,我的老幾位,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冊兵員僅有一萬二千有餘,其中還包括了三千多的五千下營馬軍,營軍空額比張偉、福英等人在任時猶有過之,面對自己親手挑揀出來的“夢幻”組合,丁壽有種被人當面打臉的
覺。
“莖陽,可否為下官解惑?”丁壽對孫洪與戚景通還是放心的,當初既然在豹房工程和漕運上都不伸手,沒理由進了神機營就改子,唯一讓他吃不準的便是這位新晉莖陽伯了。
莫非神英得隴望蜀,得了伯爵誥劵還不知足,將那二人也拉下了水?
“稟大人,此事乃標下所為,不幹旁人之事。”戚景通誠摯言道。
神英皓首輕搖,道:“世顯莫要為老夫擔責,身為統兵總戎,老夫豈能開脫。”
“當說好,我等分勞赴功,如今你二位可沒有單獨撇開咱家的道理。”孫洪拱手“丁大人,這裡也有奴婢一份。”
“家父實有隱情,請緹帥寬宏。”神周急著為老子辯白。
“有隱情就說啊,丁某又沒有問罪之意,怎麼說大家都是營內同僚,總不好獨獨瞞著我吧!”丁壽捶著掌心,滿腹委屈。眾人相視一眼,神英率先道:“老夫蒙聖上恩典,承丁帥之情,得以出掌神機營,每誠惶誠恐,深恐枉食俸祿,碌碌無為辜負皇恩,一心想為陛下打造一支雄師勁旅。”
“蓄威昭德,人主之大權,當今陛下有意振刷兵事,身為奴婢的豈敢不盡心竭力,”孫洪喟然一嘆。
“可國朝平成既久,兵政弛,莫說早已荒廢佔役之三大營,便是京營將士也不乏被雜差所累,終歲不得入
者,此等兵士名為營軍,實與田畝市井之夫無異。”戚景通接道:“況團營軍士缺額,皆是大營壯丁挑選徵用,營內餘下的多是苟且應役的老弱之軍,疲羸不能執兵習藝者甚眾,實不堪教練。”
“這些營內積弊我自知曉,不是前陣子要你們革退老病羸弱兵卒,再和兵部驗軍官會同點軍科道,比照各衛戶口文冊,細細挑揀年力壯者入營補額麼,”丁壽納悶問道:“難不成諸位只清除老弱而未勾選補納新軍?還是兵部科道有人刁難?”
“兵部那裡並無人敷衍了事,只是…”神英搖頭苦笑“大金吾有所不知,餘丁不足,清軍易而選軍難吶!”
“哦?這卻奇了,太宗文皇帝遷都之後,為居重馭輕之圖,京師置七十二衛所,官軍不下三十餘萬,畿內又置衛所五十餘,官軍也不下二十餘萬,如許軍衛,難道還選不齊神機營三萬餘的兵額?”京師治安也是錦衣衛職責所在,丁壽對護衛京畿的衛所佈置略知大概。
“大金吾明鑑,非是老夫卸責推諉,實在另有隱衷,”神英悵然嘆道:“兵政廢弛久矣,京畿衛所尺籍雖存。
而軍戶逃亡無數,這也是為何帝京宸居所在,如今士卒大減於國初之額的緣故,可憐太宗時賴以震懾四方的數十萬雄兵,早已今非昔比啦!”
“唉,如今之世,吏胥無賄不行,文書到衛,衛吏刁難。文書到司,司吏勒掯,處處須用財打點,方保無事,軍士多貧苦之家,度尚難,安能辦此,是以
壯子弟自謀生計,不得收軍入
矣。”孫洪搖頭慨嘆,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