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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音饒是二十年工作經驗的主任醫師,這個時候也到無能為力,淚滿面哭喊著,驚慌地摟著兒子的身體。短暫的驚慌一下過去,林徽音慢慢鎮定下來,畢竟是堂堂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醫師,她回想在平時以前學過的外科急救知識。
她讓兒子側身靠在車廂上,然後脫下絲襪纏住兒子的傷口,可是絲襪太薄太細於事無補,她又四處尋找她的包包,裡面有衣服能撕下來包紮兒子的傷口。
林徽音在車廂上爬來爬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包包,她從包裡翻出裙子,用力撕下一塊裙角,然後裹在兒子背後的傷口上,她知道,不能直接拔掉兒子背後的樹叉,不然可能會造成兒子大出血或者死亡。
她又撕了幾塊裙角,纏裹在兒子的傷口上。林徽音包紮完兒子的傷口,見兒子傷口慢慢地不再血,她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電話裡頭說已經有人打過,正派車過去,這時,靠在車廂的兒子動了一下,林徽音趕緊扶住兒子。
“媽媽…”兒子艱難痛苦地緩緩睜開無神的眼睛,張口就叫林徽音。林徽音看到兒子醒來,淚水又嘩啦啦地了下來。
“寶貝…媽媽在這…別怕,就有人來救我們…別怕。”兒子在生死瞬間的舉動讓她切切實實受到兒子對她如山如海般的愛,她心疼地撫摸著兒子的臉龐,自責內疚,心如刀割,淚如秋雨。
“媽媽…對不起…咳咳…以後可能…不能陪你…咳咳”兒子無神的眼睛歉疚的看著林徽音,著氣說。
“寶貝,別說喪氣話,你會沒事的…”林徽音趕緊捂住兒子的嘴巴,不讓他說那些喪氣的話。
“媽媽,我真的愛你…想…想保護你…一輩子…”兒子痛苦地臉上搐著,一臉深情地往著媽媽,淚水從他眼角里落下來。
“媽媽知道,寶貝,媽媽知道…”林徽音嗚大哭,緊緊把兒子摟住。
“我以後…以後…不能…再…再…保護…你。”兒子說話斷斷續續,越來越小聲。
最後眼睛無力的緩緩閉上,一臉的留戀和不捨。
“寶貝,你醒醒啊…你不是說要保護媽媽媽媽一輩子嗎?
…
你醒醒,別嚇媽媽…啊”一種不祥的預籠罩林徽音的心頭,她拼命地搖著兒子,想讓兒子保持清醒狀態。
沒想兒子真的閉過眼去,林徽音也到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是黑的。不知過了多久,在眾人的咒罵聲,哭喊聲中,急救人員才出現。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兒子…醫生…”在林徽音在車廂裡拼命地叫著,哀求著醫生,她一直跟兒子說話,想喚醒兒子的意識,她一直用手指探著兒子的呼,覺兒子的呼越來越弱,她也不敢搬動兒子,一直在車廂裡抱著兒子。幸好客車翻滾時,剛好擺正了位置,車輪在地下。
醫生一見林天龍傷勢嚴重,招呼幾個人從車門把林天龍抬到擔架上。林徽音不顧醫生的要求要她做個簡單包紮,跟隨抬著兒子的擔架摸爬滾打地爬上公路。
醫生要林徽音等下一批救治,她死活都要陪兒子去醫院,醫生沒辦法,只好讓她上了救護車。在救護車上,林徽音一邊握著兒子的臉,一邊叫兒子的名字,呼喚他,鼓勵他。
看著兒子鮮血和背後那尖利的樹叉,並罩上氧氣罩的樣子,林徽音心痛不已,她一邊祈求老天爺保佑兒子,一邊鼓勵兒子。救護車呼嘯著,可林徽音覺得還是不夠快,她拼命地催促著司機,想為兒子爭取多一些時間。
林徽音覺時間好漫長,好漫長,簡直過了一個世紀,救護車才到了醫院。又過了一個世紀,兒子才被推進急救室,她望著兒子被推進急救室的背影,心裡再次祈禱兒子平安無事。
她悲痛無力地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撥通了前夫梁儒康的電話。連護士是怎麼幫她包紮傷口,她都不知道,她的整顆心全系在兒子的身上,兒子是她的,是她的命,是她的生命的全部。
她不能失去兒子,如果兒子不在了,她也會跟隨兒子一起到天堂,她無暇整理凌亂的頭髮和髒亂的衣服,任由經過的病人投來奇怪的目光,她真的不在乎,她不在乎任何人,包括前夫梁儒康,她現在只在乎兒子。
林徽音痴痴地看著急救室的大門,既擔心又希望急救室的大門打開,她多麼希望開門的醫生或護士能帶給她好消息,帶給她希望。
可大門遲遲沒開,時間越久,擔心就越厲害,心就越冷。不知過了多久,前夫梁儒康才出現在醫院。林徽音沒有和前夫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前夫,她恨透了眼前的男人,他不是個合格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