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第10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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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不值幾個錢,倒是我是有求於太尉,太尉也會對我的要求興趣的。”檀心嫵媚地笑了,走過來挨近了相里若木“我情願用身體侍奉太尉,不但是身體,還有靈魂──如果有那回事的話──我知道太尉沒有什麼可從我這裡得到的,但是我可以用一生的卑賤來帶給太尉歡樂,等到太尉萬年之後,我自願飲毒酒為太尉陪葬。這一切只因我要太尉幫我殺一個人。”檀心笑地說,口裡吐的話卻使得李允之脊背一涼。這孩子不過十三四歲,相里若木大他一倍的歲數還多,他卻要把活著的自己給相里若木,連生命,和死了的自己和靈魂都不放過,他要殺的人是什麼人,竟然這樣地恨,他說話的口氣,也不像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李允之看了相里若木一眼,他還在微笑著,問檀心“你要殺的人是誰呢?你怎麼知道我會對你和你的話興趣。”

“因為,”檀心忽然冷冷一笑“因為我希望你殺的人是我的父親,毓江王。我想看著他國破家亡,如果我能在中間幫上太尉,太尉就是拿我向鬼神獻祭也沒有關係,我都會答應的。”李允之大吃一驚“你的父親是毓江王?你是景氏血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檀心回頭看他的時候,眼神冷得很,沒有了一點勾引的味道“我早就不再姓景了,我姓檀。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因為我九歲就被毓江王迫,在枕蓆之間伺候我的這個親生父親,他是個變態,是個該下地獄萬劫不復的人。不但是我,還有我的姐姐們,他的兩個女兒,也都如同他的妾一般。因為我十二歲的時候故意讓他看見我跟他的侍衛發生關係,所以他把我賣到院當作懲罰,對外卻說我已經死了。從那以後這一年多間,我就落到了京城。”檀心轉過臉來看著相里若木“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一個足夠殺了他的人。”在戰場上處變不驚的李允之驚得目瞪口呆,相里若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斂了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要用你的一切,今生,來生,來換毓江王的命,對嗎?”檀心點點頭。

“好,”相里若木語氣一派輕鬆“那麼,第一個任務,今晚,你就伺候好你身邊的那位大人吧。”李允之一怔,檀心面無表情地停頓了只一會,忽然就向著李允之笑了,眉眼極盡溫柔嫵媚,跟方才對李允之的冰冷態度全然不同,柔軟的手伸向李允之的手裡,溫熱的肢靠進他的懷裡“大人,您要檀心嗎?”只這一聲,李允之的骨頭都酥了,抱住檀心的,喉間幾乎嚥了一下。

李允之第一次這麼沒面子,慌亂地看了相里若木一眼,檀心已經在催促他快帶他去個可以伺候他的地方。

“只管去吧,我會替這孩子贖身。”相里若木回答他。李允之摟一把檀心帶他出去上馬,心中難掩一絲異樣,對檀心加倍地溫柔小心。黑夜裡,檀心在他懷裡騎在馬上,李允之在他耳邊道“既然你說不姓景了,以後就萬萬要忘記你姓過景,這樣才能活下來。”檀心身體一僵,李允之摟緊了他一點,在他小巧的耳朵上一吻“先住在我那裡吧。”煙波浩渺第八章狩的第一天要祭祀天地祖先,這才是狩最重要的部分。相里若木早就把太常叫到太尉府裡,太常平素就是負責祭祀鬼神天地的禮官,可是在太尉府裡聽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相里若木坐在上頭,慢慢地喝手裡的茶,半天才說了一句話“你進宮去請示狩祭天的禮儀,皇上是怎麼說的?”太常連忙躬身回答“回將軍,皇上說──皇上說他年紀還小,一應事情依祖制就好,再,若有不妥還請太尉酌情處理。”

“好啊。”相里若木放下手中的茶,臉上明顯有了些滿意之,太常暗暗用袖子擦了擦腦門的冷汗。相里若木十五歲的時候就敢給朝中的大臣臉看,最是個英武了得的人,何況今已經權傾天下,前一個御史不知怎麼忽然失心瘋,竟然在朝堂上指責這個太歲要篡權奪政,結果晚上還沒到,這御史全家就被滿門抄斬,連才總角的孩童都沒放過。

太常正了正,等待相里若木示下。

“皇上素昔身體不好,祭祀的事皇上說了,他就不去了。”相里若木平靜地說。太常心裡一動,方才在宮裡皇上也還在說祭祀的事,相里將軍還要問太常,皇帝怎麼說,怎麼這一會就變成了,皇帝已經告訴相里若木他不去呢?

“太常,你沒聽見我說話嗎?”相里若木笑著說。

太常驚出一身冷汗,登時明白相里若木的意思。祭祀天地者,乃是天子,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嚥了一口唾沫,汗滴了下來“是,相里太尉,皇帝是有這麼說過,他還說請太尉代祭便是。”

“好,好。”相里若木點點頭。

“其他的事情,你就遵循古制便是,有事的話,再來問我。”太僕王安民是個憨直之人,聽了這話便從旁問到“將軍,那狩獵之,還要不要安排天子儀仗?”

“當然要有天子儀仗,狩獵的時候皇上會去,要讓天下老百姓還有諸位王公大臣知道,誰才是皇帝。”相里若木坦坦然說著前後矛盾的話,幾個大臣互相看了一眼,都說自古以來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測,相里若木只怕比先帝的心思更難猜。更不要說猜了,恐怕要真敢猜相里若木這位太尉大人的心思,只能是猜來猜去猜掉了腦袋。

幾個朝中大臣散了,李允之才帶著一個人從廊下過來,他早就來了,在廊下聽了聽,是幾個大人在奏事,自己也沒有什麼大事,便在下頭等著。

這會得了空,拉著檀心進屋來。

“若木兄,這下子消息傳出去,那三個藩王更加摸不透太尉的心思了,他們估摸不著太尉什麼時候想要取而代之,只能靜觀其變。他們實在是巴不得太尉突然廢了皇帝,給他們興兵造反的口實。”相里若木沒回答他的話,卻看見他身後的少年“你怎麼把他帶來了?”檀心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前天還是件風騷得幾乎看得見肌膚的薄衫,今天已經穿了密不透風的錦緞。還是件如今公子哥里免費的綠,腳上穿著緻的玄小靴,上繫著香囊比目魚玉佩,還沒到行冠禮的年齡,因而頭髮束在一條金的髮帶裡,上面嵌著美玉,看著活脫脫就是個世家公子,只是扁著嘴。

相里若木一笑“允之給你氣受了?”李允之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那樣的事,是他非要吵著來見你,我左哄不是,右哄也不成,知道明天就是狩祭天的子,你肯定很忙,可是也拿他沒辦法。”拿他沒辦法?就這麼個小東西,有什麼沒辦法的。

“你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敢不敢吵。”檀心沒料到相里若木這麼冷酷,臉隨之一白,李允之連忙上前拉他的手“若木,那個…檀心是個吃了不少苦頭的孩子,你不要嚇壞他。”相里若木呵呵發笑“允之,你這個好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說著隨著李允之的目光一起去看檀心,檀心略微有點低頭,小臉果然有點青白,本來想甩開李允之的手,但是卻還是看了李允之一眼,這一看好像又有點忍不住要哭。這幾個臉眼神,倒跟昨天在高樂坊裡的成模樣不同,不像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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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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