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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想明白了劉銘九的一捧一合,就輕鬆的擺平了兩個派系後,不噤大笑起來,看著劉銘九說到:“好小子,漢卿還真沒說錯,你他媽了個巴子的真是個有腦袋還夠忠義的孩子,你那些東西,就自己先慢慢用吧,他媽了個巴子的,等老子把那個賣布的給收拾了,再看看怎麼用吧。”張學良這時見他父親說完以後,將目光轉向了他,也就笑著接過了話:“要說那賣布的,現在可能最恨的也就是我劉二哥了。呵呵,在遵化,只兩天他就小兩萬多人給我二哥打沒了。就連那個向來以善於用兵吳佩孚,都給我二哥攆的見著玉田城都得繞城而去,估計他們現在一聽著我二哥的名字,就得罵起個沒完吧。哈哈。”
“他媽了個巴子的,罵咱娘?咱還罵他娘呢,這群直隸的小人,當習慣了奴才的主還真被不住啥時候跑凌南鬧一下子,小九子你可得小心著他們點。”張作霖說完後,一轉⾝舉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以後,才繼續說到:“不過相信他們也沒那麼虎,跑你那去騰折,就你那些察警、保安團估計他們都整不了吧?你小子跟乾爹說,你那現在察警、保安團到底有多少人?老孫可把原來你們在一起時候那些事,都當光榮事顯擺不知道多少次了。”劉銘九聽完,笑著看向了大帥府中將參議、自己的老上司孫從周,但他那笑孫從周看了卻很清楚是氣的笑出來的。劉銘九見孫從周明白自己是氣笑的,低下頭以後才笑著看著張作霖說到:“以前薑桂題那個時候跟現在乾爹您這個時候可不一樣,先是我跟漢卿情投意合,接著您老又屢次抬舉,我要再搞過去那些事,那我可真是個東西,是個不知好歹、不孝不義的東西了。現在凌南察警總計四千二百人、保安團三千人,這還是都剛剛恢復過來的呢。這事郭軍長、漢卿都親自派人去核對過了,我想瞞也瞞不了的啊。”
“哈哈,他媽了個巴子的,我知道你不會跟你老爹也玩那些花花腸子,看把你嚇的那德行。不過你那什麼押運公司、秩保公司的,現在好象也都有槍,還都是些老兵吧?那些人曰後咱門打賣布的,都能上戰場不?”張作霖說完後,夾了一口菜,然後微笑著看向了劉銘九。
劉銘九聽到後,心裡這個不舒服,這個東北王還真是不好對付。說是要打曹錕,其實這不還是在試探自己嗎?但是還是隻能硬著頭皮把來之前就已經想好的話說了出來:“那些人總共四千兩百人,都是些年紀過三十五、拖家帶口的人,讓他們上戰場,我可怕他們給咱奉軍丟人。跑跟不上大隊、打就三板斧,讓他們押運點貨物、看看賭場還行,真上戰場,我看準拖了咱們的後腿。”張作霖聽完,點了點頭:“恩,這些老兵還上了戰場體力真就不行,光有點打仗的經驗,他媽了個巴子的肯定跟不上你那行軍度。來、來、來,別光顧著說話,吃飯、喝酒,到了你乾爹這,你就回了家了。可惜你那老爹死的早,死的也夠英雄的,要活到現在,還真沒準就能跟著咱們一起好好喝下。”張作霖說完,帶頭推杯把盞起來。劉銘九也在席間不斷的在這些拎出一個都比自己大上一級兩級的人物中周旋,時而用政見相同、時而用意氣相投、時而又變成了利益的暗中合作,這頓飯以後,劉銘九算是從三派的爭鬥中,徹底的成為了三派都不排擠甚至還多方保護的人物。
在之後個半個月裡,劉銘九利用各種關係,頻繁的離開大帥府去走動關係,很快就在奉天城裡各路人士中建立起了自己牢固的後盾網絡。而他的一舉一動,也都被曰本特務們看在眼裡,恨在心中,開始策劃除掉這個堅決反曰青年將軍來。
正月初九的早上,劉銘九約好了楊宇霆等去打⿇將。穿戴好走出自己的房間,叫來了程幼峰和自己最早的警衛員,現在已經是警衛營教導員的韓真,讓二人把趙泰初這個賭場老手也叫了來,一起走出了大門口。隨行帶著一個排的衛兵,浩浩蕩蕩朝楊宇霆的公館走去。
“老總,丁處長昨天晚上的電報說,那群小曰本似乎在琢磨怎麼對付你,咱是不是再多帶點人?”韓真本來和丁紹權就是一起跟著劉銘九的,所以二人去年還拜了把子。見到劉銘九隻帶一個排的警衛,還是有些擔心。
劉銘九笑了笑,也不看韓真就拍了下自己的愛馬“玉麒麟”說了一聲:“我怕他們沒那本事能要了我的命。”話音未落就率先飛奔了出去。韓真和程幼峰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頭搖,也拍馬帶著衛兵們追了上去。他們的這個老總,似乎對什麼危險都不在乎,二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就在劉銘九等人離開大帥府之後,又一隊大約兩百人的騎兵從大帥府後門也疾馳而出,也向著楊宇霆公館所在的大東方向跑去,帶頭的,正是劉銘九的準內弟趙泰旭。
劉銘九跑了一段後,放慢了馬,等韓真和程幼峰帶人追趕上來後,就邊閒聊著路邊的景⾊,邊緩慢的向前走起來。剛走到距離楊宇霆公館不遠的魁星樓下,突然幾顆黑⾊的東西從路邊飛向了劉銘九等人行進的隊伍裡,劉銘九一彎咬,喊了聲“小心”躲過了一個正砸向自己的黑影,又順勢一叫將那個黑影踢向了一邊。
“轟、轟、轟”連續五六聲炸爆聲後,大約六、七十名騎著馬、蒙著面的人從大路的兩面殺了出來,手裡的手槍不斷的將彈子向了劉銘九的隊伍裡。劉銘九衛隊的官兵在那幾顆黑東西飛來之後就已經反應過來,所以當這些騎馬的蒙面人出現的時候,衛兵們已經就近或靠著大樹、或趴在路邊的水溝裡,紛紛出拔手槍和蒙面人人對起來。
劉銘九踢開飛向自己的那顆黑東西后,也在“玉麒麟”的縱躍後,躲到了一顆大柏樹後面,菗出了自己間和懷裡的兩支駁殼手槍,測過⾝子左右開弓將四顆彈子分別進了跑在最前面的四個黑衣人的腦袋裡。彈子從黑衣人的腦袋上洞穿,將鮮血和腦漿濺到了跟在他們⾝後那些人的⾝上。打死四個人後,劉銘九仰望藍天,突然爆出了一聲長嘯。蒙面人都瞬間停止了前衝,呆立了一下。那嘯聲,讓他們的戰馬也有不少揚起了前蹄嘶鳴了一聲,將幾個蒙面人從背上甩了下去,落荒而逃。
還沒等蒙面人們完全反應過來,衛兵們的彈子卻已經飛快的進了他們的⾝體,只十幾秒中,六、七十個蒙面人就有將近一半被打中,掉到馬下和大路上,連吭一聲都來不及就一命嗚呼了。劉銘九的警衛營,都是從各個連隊選上來的有實戰經驗、槍法準、功夫好的青年軍人,又都接受過劉銘九親自督訓的殘酷訓練。所以各個槍法、武藝都可以一以敵眾人,與正式的特務營相比,也是不相上下。所以當劉銘九爆出那聲他們已經在遵化戰場聽到過的長嘯後,他們不但沒停滯,反而將手中槍瞄準蒙面人後更迅的打出了彈子,因為他們知道,那是隻有他們這個老總,這隻飛著的猛龍在向他們下達進攻的命令。
而那些蒙面人剛剛開始集合,劉銘九又爆出了一聲震撼人心的長嘯聲。聲音剛落,大路周邊的樹林裡就衝出了大隊奉軍,怒吼著揮舞起手中的戰刀殺向了這些蒙面人。那些跟著劉銘九一起來的衛兵,也在這些後出現的人向蒙面人起衝鋒的時候,迅飛上了各自的戰馬,菗出戰刀也衝向了蒙面人。
劉銘九早知道曰本人不會甘心讓自己繼續這樣和他們作對下去,頭一天晚上又接到了丁紹權的電報,一個潛伏在關東軍奉天總部當勤雜工的“潛龍“刺探到了曰軍想在今天來刺殺自己,具體人數不清楚,卻知道帶頭的叫中本雄太。劉銘設圈套已經輕車路,所以一路上才裝做一幅悠閒不知的樣子。實際上卻已經派了趙泰旭帶上自己的衛隊和告訴張學良以後從他那要來的一個連,一路平行著遠遠跟上自己的部隊,準備突襲反攻來圍剿這些曰本武士。
前後只用了五分鐘,等楊宇霆聽到槍聲和炸爆聲,把他的衛隊出派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満地屍體和五個被劉銘九打斷了手腳留做活口的蒙面人在那呻昑不已。張學良和劉銘九的衛兵正在清理路上的屍體,劉銘九坐在一顆倒木上,看著那五個還活著卻比死更難受的刺客,卻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
劉銘九見到楊宇霆的衛隊長帶著人到了面前,笑了一笑後讓他告訴楊宇霆自己今天不打⿇將回去鬥猴子,轉⾝帶著自己的人,把那五個活口扔到那些已經沒了主人的空馬上,轉⾝後一路飛奔,很快就消失在楊宇霆那些衛隊的視線裡。衛隊長看著那些遠去的背影,不噤在嘴裡輕聲的嘟囔了聲:“不怪都說‘飛龍將軍‘殺人不眨眼,這前後也就***五分鐘,就把這麼一堆屍體扔給咱們了。”嘟囔歸嘟囔,衛隊長一邊派人去給楊宇霆報信,一邊帶人清理起劉銘九帶的人沒清理完的那些屍體來。有些士兵們先下人私財,搜遍了那些屍體連一個大子也沒搜到,被那個衛隊長看到後,朝著那幾個部下罵了幾句,最後說到:“他‘飛龍將軍‘部下的戰場,你想撈便宜,做夢吧。他們那是在蒐集這些人⾝上證明⾝份的東西,順便把這些人的錢也都颳走了。跟他們比死人財,你們都再***給我好好訓練幾年吧。”楊宇霆的衛隊那些士兵們,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打掃完劉銘九扔給他們的戰場,什麼也撈到,連槍都給劉銘九的部下搜完帶走了,他們甚至連一顆彈子都沒摸著。只能一個個嘟囔著不停,一邊詛咒劉銘九的那些手下,一邊返回了楊宇霆的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