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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好吧。”趙娣眼神有些飄忽,她想了會才憋出這麼一句,手指時而蜷縮在手心時而又想裝得自在些展開。
呂竇水把趙娣這幅姿態當做是太久沒見的不習慣並未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其實她也有點尷尬,畢竟確實有五六年沒見面了,她不知道趙娣如今在哪所大學讀書,家裡還好嗎,想問的太多話到嘴邊竟一時無從說起。
趙娣正當不知如何處理這樣的場面時,她瞥見路對面要坐的公來了,她頓時如獲救般語速變快:“公要來了,下次有時間再聊。”
然後不等呂竇水的回話便一路小跑到了對面趕上公車找個位置坐下。
她後知後覺地在公上坐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原來經年累月說服自己他人總是經過她的人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後,有人願意停留她的第一反應是逃開,她忽地坐在位置上坐立難安。
然後她直接在顛簸的車上站起來一路扶著座位走到最前面的位置,她說:“師傅停車,我要下車。”
“下什麼車,這裡沒到站,趕緊回去坐好!”司機師傅是個年邁的大叔,脾氣大的很,此時他的大嗓門震得趙娣都要抖三抖。
趙娣手臂圈著車欄杆雙手合十向司機懇求道:“真的我有急事,師傅求你,拜託停一次車吧。”
“你是不是瘋了!你打擾我開車等會萬一出車禍要全車人跟你賠命嗎!”司機瞟了一眼趙娣只不過是個身材瘦小的女人,他說話語氣自然更衝,反正趙娣也奈何不了他。
在司機的“引導”下,車上的人跟著開始對趙娣這種無禮行為到不滿議論紛紛,但趙娣什麼也聽不進去幾近哀求司機,她想這些不過都是會從她人生中經過的人的三言兩語。
人會從她的人生經過,那些人說的話語自然也會,可她不會想到那些因此造成的傷害不會,不過她早在漫長的時間裡合理化這種痛楚,僅在這一刻有人願意停留所以話語也被一齊暫停,於是曾經選擇漠視的痛苦接踵而至。
而她將這樣的苦楚歸咎為是錯過呂竇水的緣故才要這樣拼命懇求下車。
最後司機被趙娣不依不饒折磨得不行才在車站前面一些停車,他的語氣相當魯:“趕緊滾下車別再讓我看見你,盡說廢話的瘋子!”
趙娣欣喜過望地下了車,但公早已駛離她與呂竇水重逢的地方,自然也就沒了呂竇水的身影,她試圖往回跑一段路找尋,又發現自己真傻,哪裡還有什麼呂竇水?
原本不知如何是好才不得不身離開趙耀,可往前走她又丟了呂竇水,好像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她終將來失去他們的命運,為何命運待她如此不公?
這是她第一次想要反抗命運,可能做的僅有握緊拳頭,結果又被食指的傷口觸痛只能鬆開,她一邊走著腳下不平的路一邊低頭望去被瓷片劃破的口子。
平裡她見自己的衣服褲子開線破會用針線縫起來,她也在醫院見過醫生給病人的傷口縫針,儘管見過這些卻從沒人告訴她心上的傷口要如何縫,用什麼線。
是用路邊的枯草?還是河邊的蘆葦?更或者是天空中連成一線的雲?視線所及之處均會令她陷入思考,最後自然沒有答案的走到了家。
“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回來了?老闆嫌你做事不利索把你開了?”姥爺正坐在屋裡看著電視扭頭瞥向趙娣,語氣中多有不快。
趙娣開門看到裡屋的姥爺愣了一下,隨後又在心裡無奈的笑起來,命運不止待她如此不公,還要將她連環打進地獄裡去,姥爺都是早出晚歸,白天若能見到姥爺在家,那一般昭示姥爺打牌輸了很多錢或者有其他惹他不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