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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琴本來掛斷電話後就往辦公室往外面走,結果趙耀的話讓她的腳步停在了門口回看他發出疑問:“你?”
她疑問是他與她的關係何德何能能讓他說出這句話?她這兩天費盡心思和他呆在一起說話,奈何他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她都打算從長計議,沒想到現在他竟“送上門來”。
趙耀清醒以後聽陸瑤琴所問霎時間面頰緋紅,他不敢跟她對視僅低著頭想要解釋剛剛的誤會:“陸老師,不……我……”
陸瑤琴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她的餘光瞟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劉老師,心想更不能錯過這個機會讓趙耀反悔:“你想讓我開心的話我們就走得近一點吧,別再隔那麼遠。”
趙耀似乎是兩天前和陸瑤琴的“初次見面”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總歸是怕她本能地聽了她的話一起並肩走出辦公室。
陸瑤琴出了辦公室正好看見“裝作巧遇”的劉老師,她對他不忘囑託:“劉老師,下次如果我前男友還打電話來你不用喊我來,你直接掛斷就行。”
劉老師四十來歲十分八卦,一開始他把電話給陸瑤琴時嘴上雖說我出去不打擾你,但實際上一直在辦公室外徘徊偷聽,現在明面上又笑著回答:“好,陸老師。”
然後在陸瑤琴和趙耀走遠後他回到辦公室暗罵道:“果然漂亮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都是婊子,見一個愛一個,跟上個男朋友還沒斷乾淨又在這邊找新的,一看就是空虛寂寞了,虧我之前還看上過她。”
隨後辦公室的天花板因昨夜的暴雨滲水下來正好滴在劉老師地中海的腦袋上,他馬上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換一邊坐,心中想下次應該和校領導反饋天花板的問題,畢竟這裡是大部分老師和學生們接打電話的地方。
而陸瑤琴與趙耀這邊走在走廊裡,趙耀實在不知道怎麼接上剛剛的話解釋,反而腦海中一直響起一個問題,於是他問出了口:“陸老師,你為什麼不想再見他?”
陸瑤琴本用趙耀這邊的進展來安自己心中的難過,但沒想到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一時嘴快回應:“因為他什麼也沒有。”
這確實是實話,她在說出口後只覺得可笑,當時她因為前男友一無所有而愛上他,後來也是因為前男友一無所有被父親所看不起強行拆散,現在更是因為前男友一無所有無力抗爭覺得心死。
而她從頭至尾相信前男友一無所有才有最珍貴的愛,到被父親強行拆散寧可選擇和家裡斷絕往來也要在一起,結果卻在最愛的人那裡聽到:“我們還是別在一起了,你才開始支教我們要異地好幾年,我等不了那麼久,再說你又把事情鬧大和家裡斷絕關係,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曾經的山盟海誓統統不作數被粉碎在陸瑤琴面前,當初是他要跟她堅定在一起,聽到她要去支教也表示支持,為什麼在她說和家裡斷絕關係以後就變了,在她選擇揮別他時又被各種挽留,到底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
恐怕從頭至尾只有一無所有才是真,陸瑤琴悲涼地想。
在一側聽到陸瑤琴所言的趙耀很久沒說話,她口中的“一無所有”正中他的心病,他找不到姐姐為什麼會避開自己的理由在這一刻變得清晰,他確實什麼也沒有才會被姐姐嫌惡吧……
緊接著他神奇的把陸瑤琴和姐姐聯繫在一起,姐姐不想再見到他,陸瑤琴也不想再見到一個人,儘管他不知道那是誰,他因一無所有才會被姐姐避開,而那個被陸瑤琴說的人亦是。
所以如果能夠讓陸瑤琴開心的話,他是不是也可以讓姐姐開心?思及此處他迅速開口:“陸老師,我能做什麼讓你開心一些嗎?”
“嗯……那就牽我的手吧。”陸瑤琴心想是不是老天爺見她在上一段戀情中太可憐才會讓趙耀說的每句話都符合她的心意,她不會去想他這樣說的意圖,只要能夠達成目的就夠了。
趙耀睜大雙眼睨著走在身邊的陸瑤琴,這會他們二人已經走出了教學樓,今天是星期五路上有許多學生,他並沒有按照她的話照做,也不知道該回什麼,恰好面碰上負責校園清潔的何阿姨。
“誒,趙耀,今天下午待會姐姐是不是就要來接你了?”何阿姨跟趙娣關係比較好,見著她弟弟自然問了一句。
趙耀的腳步倏地頓住,他第一反應是想到自己攢的錢還不夠買一支護手霜,再其次他還沒有從陸瑤琴那裡學到怎麼讓人開心的方法,這兩個問題像兩塊大石壓在他的口,他本能地選擇逃避。
然後在腦海中靈光一現記起今天上課時老師說明天週六要舉辦志願者活動,他彷彿找到藉口般回答:“我這周不回家,明天學校有志願者活動。”
在趙耀說完後何阿姨倒也不摻合走了,接著他請求陸瑤琴給姐姐打個電話說明情況,陸瑤琴想還需要他自然答應了。
兩人重回劉老師的辦公室,陸瑤琴沒有再讓劉老師迴避,而趙耀站在陸瑤琴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時鐘,此刻正好五點,平裡他最期待的時間,因為不久後姐姐就會來接他回家。
如今卻成他不回家的時間點,有那麼一刻苦澀從心中出化作他嘴邊的沉重的嘆息吐出,將周遭空氣都浸染得死氣沉沉。
陸瑤琴跟趙娣說明完情況後掛了電話,她見趙耀又變成原來那那樣,一句話也不說,她想著可能是不能回家才這樣,可明明是他自己選的。
她想不明白他,也想不懂自己的情,一時間煩悶的心情讓她沒工夫再陪他耗下去,本來也快下班了,不過她還是跟趙耀說明天志願者活動她也會來,在聽到他答應以後就揮別各走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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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弟弟視角真的寫的很emo……覺一直都在TT……幸好正文裡和姐姐和好了超甜,不然我真的心直接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