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抓不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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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趙耀開始不正常的把嘴貼上趙娣的嘴,興許是姐弟之間的心有靈犀,趙娣在那一剎那間本能用額頭重重的磕向他的額頭,在“砰”的一聲響後,他吃痛鬆開手,她如負重釋地飛快坐起身,然後藉口去關半敞開的窗戶穿著單薄開了線的睡衣赤著腳就離開了

  其實窗戶壞了一段時間了,這不過是趙娣一個相當拙劣的藉口,她是仗著趙耀看不出來才這麼說,待她來到不停晃動的窗戶面前,冷風直接撲上來連同腳底的寒意往上竄將她整個身體裹挾住時,她才發覺,她也不正常了。

  “哇……嗚嗚……姐姐居然打我,腦門好疼……嗚嗚嗚……”趙耀心智只有五六歲,從小什麼都比別人慢半拍,痛覺自然也是,意識到痛後他甚至還傻愣愣地盯了一會趙娣的背影,直到冷風穿過她的身體觸及到額頭他才知道哭,他的哭聲跟他小時候比沒什麼兩樣,儘管他的身體已經長大了。

  趙娣本來深陷入情緒之中完全忽略了趙耀的話語,可在聽到他愈發大聲哭聲後立即清醒過來赤著腳又跑回到邊坐下輕撫趙耀的肩,她的身體只要聽到他的哭聲便會不顧一切去關心他,這是她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

  若說幼時還有母親和姥姥的存在她只用“多看著一會弟弟,多照顧一會弟弟”,那麼在母親和姥姥去世以後就變成了姥爺嘴裡的“你要照顧好弟弟,要是弟弟出了事就是你的責任!”

  她那時才十幾歲,卻被姥爺這句話嚇得誠惶誠恐不得不成為弟弟的“母親”,明明在還沒有成為母親的年紀,甚至連所謂的母愛都沒怎麼得到過的她成了另一個小孩的“母親”,好諷刺,她想。

  更諷刺的是在她無緣無故承受著大人因封建觀念重男輕女帶來的惡意時,帶來惡意本身的他卻給予世上最為單純的善意彌補她受傷的心,儘管也是因此讓她過早過重的背上他的包袱。

  倘使趙耀的心智如常人,那趙娣大可以厭惡他,憎恨他,用盡各種辦法不動聲的遠離,可現實卻並不是這樣,她無法對著他傻兮兮湊上來出孩子般的笑臉說我討厭你,亦無法在看著他為了芝麻點大的小事情緒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最後才回答是想她開心說我不喜歡。

  所以趙娣希望趙耀永遠開開心心,就像她現在正關切的問他為什麼哭好替他把問題都解決,讓眼淚消失,用她安的“魔法之手”令他重新展笑顏。

  “嗚嗚嗚,姐姐還問我為什麼哭,姐姐真是大壞蛋,還打我,嗚嗚嗚嗚……”趙耀現在哭得涕泗橫,顯然傷心極了,沒有什麼比他眼中唯一的姐姐打了他更讓他難過的事,她這樣的舉動幾乎是顛覆他認知的存在。

  趙娣輕撫著依舊睡在上的趙耀的手一頓,她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我?打你?我哪裡打你了?”

  聞言趙耀從上坐起來用手指了指他發紅的額頭十分委屈的控訴:“這裡這麼疼不是姐姐的嗎?”

  趙娣本來因為趙耀的發言變得吃驚的表情在那一刻僵住,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額頭,確實紅了,可想而知她剛剛究竟是用了多大力,同時她也實在承受不住他的“眼神控訴”在腦海飛速運轉試圖尋找一個可以矇混過去的答案。

  兩人對視大概一分鐘左右,趙娣忽然突兀地笑起來,雖然笑得有些尷尬,但趙耀完全不能分辨,他僅有的認知停留在最表面的程度,這是她目前唯一到慶幸的事。

  “啊哈哈哈,小耀你錯了,我是太開心了才跟你這樣做的明白嗎?”她指了指自己同樣變得通紅的額頭,再指向他的額頭示意。

  趙耀得到趙娣積極的回答後馬上止住了哭泣,儘管還伴隨著幾聲慣噎,可他像是迫不及待地重新湊到她的面前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額頭看,剛剛還覺得刺眼的傷口在幾句話後儼然變成一種“嘉獎”,啊,是因為她高興才會這麼做,他想。

  然後他很自然地抬起左手撫上她的臉頰重新笑起來出酒窩與他上半邊整齊排列的牙齒欣喜道:“姐姐,我還想再做一次。”

  趙娣的腦子嗡嗡作響,她反覆確認好幾遍趙耀剛剛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這什麼意思……她還沒來得及細究便察覺到他的靠近,這嚇得她僅伸手抵在他的口來不及組織任何語言:“停停停。”

  “怎麼了姐姐?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趙耀被阻止內心充滿了疑惑,既然是開心的事情為什麼不想更開心?他此時近距離看著趙娣的臉這會才發現她的臉跟額頭一樣紅,可奇怪,她剛剛沒跟他碰臉怎麼會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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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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