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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沒有那個意思。”不再為自己解釋,將心中的天秤蒙上黑布,她到自己呼變得困難,而在她面前的班主任老師則氣勢愈來愈咄咄人。
“呵,還以為有多清高,都走後門還要裝成什麼一樣,你要是早點這樣也不會鬧得不愉快。”班主任老師奚落一番趙娣,她最討厭的就是趙娣這種既走後門還裝得跟她一樣苦命,末了還要加上一句:“今天我跟你說的話你不會告訴你父親吧?”
趙娣眼神沒有再升起來過:“不會。”是因為她都記不清上一次和父親說話是在什麼時候。
最後結束這場“鬧劇”是趙耀冒加重,趙娣不得不帶著趙耀離開辦公室前往鎮上的醫院,一路上兩人無言,如果換成以往趙耀肯定會問她為什麼行為跟他的想法有出入,就像個孩子要刨問底。
但趙耀沒有開口,因為他害怕她問到這段時間在學校的事,他的經歷告訴他不管自己有多可憐,她都不會再似從前那般,能夠重新恢復到現在靠的是他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愛。
愛是什麼,那天他問她,她沒有回答,尚在病中的他憂思加重,愛的答案要讓他自己找尋,回想剛剛辦公室裡的畫面,讓她改變行為的人是父親,那如果他要是也像父親擁有那麼多,是不是可以讓他們的關係回到從前?
趙娣沉默著把趙耀送到醫院掛號看病,醫生說趙耀冒很嚴重,今晚要留在這裡吊水觀察情況,她趕在醫院收費處下班前完費用回到公共病房,期間趙耀很安靜她以為是他不舒服才沒說話,她怎麼都不會想到他也有了秘密。
秘密通常以分享的形式被用在兩個人增進關係之中,而趙娣趙耀這對再悉不過分享形式的親密姐弟第一回走向另一端:秘密誕生之初昭示兩人關係出現嫌隙。
傍晚時分,護士推著醫用推車進公共病房給病人們一一吊水,大概是昨夜暴雨的緣故,公共病房六張位皆有病人,其中包括躺在上等待打針的趙耀。
趙娣記得趙耀很害怕打針,在護士給其他病人打針時她坐在病邊望了一眼他,發覺他並沒有任何表情顯得十分冷靜,於是她認為是他長大了。
畢竟從小到大她早已經習慣他有任何事都會跟她說的方式,想到這裡她又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更加天真的人,什麼公平什麼道理哪裡抵得上他的完好呢。
待到護士推車來到他們跟前,護士配藥時一個和護士相像的中老年男人手裡提著飯盒來到跟前沒有說話。
趙耀表面上看著鎮靜在被窩裡的手心卻緊張的出汗,他不敢去看護士拿的針頭,也不想跟姐姐對視怕她發現他的不堪,所以他將目光投在護士身邊的中老年男人身上,試圖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你也是要來打針的嗎?”
那個中老年男人聽見話語瞟了一眼在病上的趙耀,順便打量在旁邊的趙娣,二人穿著都相當樸素,他扭頭衝護士嘆一番。
“小梅,爸爸真的心疼你,你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在這個小醫院這麼辛苦,更別說還是伺候這種男人,趙老闆的小老婆我記得以前也是在這個醫院當護士,人家的命怎麼就這麼好,伺候趙老闆直接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爸,你別說了到值班室把飯盒放下就回去吧,我還要忙。”護士小梅配好藥出聲制止父親繼續說下去。
小梅的父親白了一眼小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彷彿是在說女兒不開竅。
趙娣坐在病邊看著小梅的父親並沒有動身前往值班室,反而是撒氣般將手中提著的飯盒重重地放在病邊的頭櫃上,然後再嘆一聲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臉上的表情儘管維持著平和,心裡卻掀起陣陣波瀾,僅僅一天內,她就從他人口中聽到兩次父親的名字,以前幾乎沒有過這種情況,頂多是在麵館上班時偶爾碰見客人談起。
事實上她現在還是對父親會關注他們近況的“事實”沒有實,不然小梅的父親為何不知他們也是父親的孩子?
硬說一點證據的話,父親每年都會給趙耀一筆對於他們來說豐厚的壓歲錢,而她的壓歲錢是趙耀的十分之一,她該如何透過這層重男輕女的單面鏡下看到父親再婚後表現得不管不顧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