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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北狄和西戎被強大的戎族首領舒戈爾一統天下,將兩族合併為強大的戎狄國。當時大煜朝為和戎狄國好,兩國以和親之事結下盟約。
互不侵擾,並開通互市,那位和親的公主乃是長公主同父異⺟的姐姐…麗元公主銀羽芝,雖然同為公主,但麗元公主和長公主的命運截然不同。十五歲遠赴戎狄國和親,當時的舒戈爾早有自己的子。
那位王后萬萬容不得這位美麗的麗元公主,麗元公主被其暗地裡多番磨折,四年後生下舒恆便撒手人寰。
年幼的舒恆失去其⺟的庇佑,從此開啟了慘痛的人生。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戎狄國的,平京王在邊關發現他的時候,少年已在沙漠橫行了兩年。
他當時年僅十歲,子狠烈,在沙漠中最兇惡的盜匪團裡馳騁,平京王剿滅盜匪團之後,將少年留了下來,他本已在盜匪團中學的一⾝武藝,平京王親自派了武學宗師打磨他的子。
長公主還記得平京王一臉讚歎道:“當時那位武學大師奮興地對我說,舒恆乃是天下少見的武學奇才。”長公主是信的,眼前的少年年僅十六歲,如果不是天才,誰能解釋他⾝上驚才絕豔的武功。
長公主再次看向面前的少年,有種如夢似幻的覺,他居然是戎狄國的皇子,她姐姐的親兒子。
她的親侄子。兜兜轉轉,他這一聲姑⺟完全可以叫得。當今戎狄國兵力強盛,據悉戎狄王對於目前的王世子並不満意。
或許他正在満世界的追尋自己小兒子的下落也未可知。長公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樣一個人太危險了!
假如他迴歸戎狄,豈非是大煜朝最大最兇猛的對手?!舒恆似乎知道長公主心中所想,他看向長公主,漆黑的眼眸中波瀾不驚,聲音堅定:“姑⺟,我想娶真兒。”長公主“哦”了一聲“假如我不同意呢?”舒恆正⾊道:“您若是同意,我便留在大煜朝,助平京王鞏固權勢地位,我舒恆自信可以成為他手下最強悍的兵器。”長公主和平京王私下便是一脈相承,平京王的地位也影響著長公主的政治地位。否則以她一個婦道人家,怎能在這詭譎陰暗的大煜王朝,獲得兩朝尊榮。
“您若是不同意…”舒恆抿了下,有些抱歉地道:“那我就回歸戎狄,成為戎狄王,再來向大煜皇帝要求和親,和親對象您一定猜得到是誰。”
…
長公主面露微笑,到一陣頭暈目眩。
“算你狠。”***銀幼真坐在距離多福軒不遠處的涼亭裡。不時朝多福軒的方向看過去,⺟親和舒恆密談已有好一番時間了,也不知道兩人在說點什麼…銀幼真焦躁的託著下巴,咬著満腹狐疑的思考著,突然,⾝後猛的傳來一聲怒吼。
“銀幼真!你不要臉!”銀幼真剛想回頭。
那人已經衝上來,對著銀幼真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的踢打起來,臉上頭上重重捱了好幾下,銀幼真嘶嘶菗著氣,面前銀月咬牙切齒,一臉“我要跟你拼了”的表情,銀幼真揮手去擋。
但她哪裡是從小習武的銀月對手,銀月對著銀幼真一陣撲打,兩人一番糾纏,銀幼真狼狽的被她一腳踹到地上,痛的⾝子發⿇,一時爬不起來。
銀月紅著眼衝過去騎在銀幼真⾝上,一邊打一邊怒喊著:“我當你是表妹,你卻搶走我的恆哥哥!我不會放過你的!”銀幼真心裡一驚。
她這會才想起昨天晚上銀月在飯桌上恆哥哥長恆哥哥短的,還問大舅舅什麼時候可以跟舒恆成親。
原來她確已對舒恆情深種…這個…不知舒恆跟表姐之間發生過什麼,銀幼真咬著,⼲脆放下遮擋頭臉的手臂,一臉抱歉地看著銀月。銀月打著打著。
眼見銀幼真放棄還手,只覺越打越無力,她憤憤地停了手,紅著眼睛瞪著⾝下的銀幼真,她⾝上這件黑⾊衣衫分明是恆哥哥的服衣,一大早的穿著恆哥哥的服衣,還從他房裡走出來,銀月不是白痴,她當然能夠猜想到發生了何事。
銀幼真看銀月一副隨時要咬死她的表情,心裡還有些訕訕的,臉上頭上一陣疼痛,她懷疑自己的臉被撓破了…銀幼真小聲道:“表姐…”
“哇…”銀月張嘴嚎啕大哭起來…銀幼真在她⾝下半撐著⾝體,一臉驚慌的看著銀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急的抓她手:“表姐你別哭啊…是真兒不好。”銀月菗噎著。
看銀幼真被她撓的臉頰好幾道傷痕,頭髮也亂的跟雞窩似的,扁著嘴哭道:“昨晚恆哥哥拉你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就是他心裡那個白月光…”
“…”銀幼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之前舒恆就提過她麼?銀月含著眼淚憤憤地瞪她一眼:“恆哥哥一年前被一幫來路不明的人追殺。
他⾝受重傷,我們的人找到他之後將他送回平京,爹爹花重金找名醫名方才把恆哥哥救了過來,此後恆哥哥就答應幫爹爹做事。先前他幾乎是被爹爹養大的,爹爹苦口婆心恩威並施。
他說他志不在權勢地位,不願參與紛爭,我本以為他是念爹爹二次救命之恩方才終於答應,但是…我一看見你就曉得了,他,他對你是不一樣的。”銀幼真楞楞的,似乎還在消化銀月嘴裡的話。
銀月又是傷心又是不甘。最終還是咬著牙道:“你若是辜負了他,我一定揍得你吐血三升不可!”說罷起⾝,飛也似地跑開了。
銀幼真楞楞地躺在地上。心臟處湧上覆雜的情緒,酸澀疼痛還有無邊無際的溫暖。舒恆究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她做了多少事情?他因為周懷安有了新歡,怕她傷心難過,直接替她出手清理了他。明明受了重傷死裡逃生,卻對她隻字不提。與大舅舅政見不合,不願踏入朝廷紛爭。
然而他終於還是站到了臨安的土地上。見到她之後又因為她說不出話,誤以為她決然放棄,不肯回頭,寧肯自己難過,也不肯為難她半分。銀幼真雙眼濡溼,心中五味雜陳難以言喻。*張大頭和李四等人剛剛從教場訓練完畢,正從長廊經過。
突然看見前方地上躺著一個黑服衣的少女,幾人面面相覷,這平京王府琊了門了,昨曰不苟言笑,冷硬強悍的舒教官拖了個女人上門,驚掉了他們的眼珠子,今曰這好端端的地上能躺個小娘子…幾人打量那少女,見其膚白如玉,雖形容狼狽一言難盡,但依然掩不住光華灼灼,張大頭老⽑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