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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去世之後,他一直跟著舅舅生活,都說外甥肖舅,他和柏越長得相似,只是氣質偏冷,而且頗具個地只和自己選中的人說話,除了親人寥寥無幾。
柏夏舟生在八月,原本今年正好卡著年歲可以進入幼兒園小班學習,結果因為無法順利溝通,被老師委婉地建議大一歲再來。去接回家的時候還被無良媒體抖摟到新聞上,讓這一家人焦頭爛額。
“聽到沒有,柏夏舟?”柏越推了所有工作,在家做了幾天叛逆小崽的思想工作,毫無進展。
一旁的大學生夏秩溫和地調解:“幼兒園而已,我在家教他也可以。”
“那小學呢?初中高中怎麼辦。”柏越語氣緩和了些,捏捏眉心,“崽,你可以不喜歡說話,但不能一個字都不說。”氣氛正一點一點地陷入僵持,忽然響起了門鈴聲。夏秩鬆了口氣,宣佈會議暫停,他起身去開門。
*年煜澤經過一番等待,面前的門終於被打開,他仰起臉,看到了悉的夏秩哥哥。當時他們一起參加過綜藝節目,知道夏秩哥哥和柏夏舟的舅舅在一起了。
夏秩直到低頭才看到人,先是一愣,不由出驚喜的表情:“小糕糕,你怎麼來了?”說著左右看看,不敢相信這個娃獨自出現在這裡。糕糕是年煜澤在節目上使用的藝名,被叫出來之後似乎又回到了節目上,彼此都親近起來。當時他們關係很好,夏秩覺得這個小朋友很可愛。
“夏秩哥哥,我看到新聞了。”年煜澤努力抬著頭,他是從新聞上聽到柏夏舟被幼兒園退學的事情。
“外面下雨了嗎,你快進來吧。”夏秩先把他抱進屋。
方才外面的雨雖然不大,但積少成多地濡溼了年煜澤的頭髮和衣服,夏秩讓柏越去拿巾和熱水,給這個娃換衣服。
進來之後,年煜澤有些吃驚地望著眼前的奢華屋子,對於小小的他來說彷彿望不到盡頭。寬闊的茶几上擺著一瓶橙玫瑰,佈局裝修看上去也與眾不同。
客廳中央的沙發寬闊柔軟,對面還放著個你版小沙發,只是現在空空如也。
端著熱水的年煜澤被放在沙發上,享受著夏秩哥哥給他擦頭髮。
夏秩動作輕緩,友善地問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年煜澤手裡捧著杯熱水,把自己的來意充滿情地說了,他要幫助柏夏舟同學走出陰霾,正常地上幼兒園。
夏秩笑了笑,並沒放在心上,他捋著手下軟軟的小卷:“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試過很多方法,船船最近不願意和同齡小朋友講話。”船船是柏夏舟的小名,其實原本叫舟舟,但聽說“舟”的意思就是“船”,柏夏舟自己選定了更加直率的名字。
這邊話音還沒落,柏夏舟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穿著一身頗正式的你黑大衣,羊絨材質顯得很厚重,燙金釦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顆,正好托住緊繃的下巴,襯得冷酷的小眉目更冷。
總之氣質被襯得趨於完美,隱約可見他那明星舅舅的風範。雖然在這樣金秋九月的家中,這身打扮有點奇怪。
他雙手揣兜,朝年煜澤點點頭:“沒沒。”
“船船!”年煜澤也朝他熱情地打招呼,兩人好幾個月沒見,聯繫全靠電話手錶。今天詢問了地址,柏夏舟便把定位發給他了。
不過在高興之餘年煜澤有件事情不理解,他轉過頭:“夏秩哥哥,為什麼船船每次都會叫我‘沒沒’。”夏秩看著這兩個圓乎乎的崽,沉默一下,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自打在綜藝節目裡,自家船就堅信年煜澤是小女生。又因為和他舅舅一樣要面子,不承認自己是兒童嘉賓裡年紀最小的,所以在他的邏輯裡,固執地認為年煜澤是妹妹。
他解釋過無數次都沒用,實在不想打破此時美好的重逢氛圍,便先友好隱瞞一下:“他瞎叫的。喜歡自創一些稱呼,就像一直叫我‘樹樹’。”原來如此。
年煜澤瞭然地點點頭,包容了對方的這個習慣。
夏秩轉移話題:“你來這裡和爸爸媽媽說過了嗎,怎麼一個人跑來了?”
“他們才不管。”年煜澤悶頭喝水,“好久都沒見過了。”年煜澤相當小的時候就被家長拍視頻賺錢。因為實在長得好,在看臉的互聯網上意外走紅,父母便拿著賺的錢去環遊世界了,把他留給託管幼兒園和經紀公司,於是從記事起就一直紮各種託班,顛沛離的。
但年煜澤覺得自己不在意,因為電視裡的英雄人物大多也沒有父母,童年生活也很坎坷。
夏秩神卻變了變,給年煜澤端了水果和零食,然後進屋和柏越說了這件事。
柏越找人調查了情況,甚至等電話撥過去,那對國外環遊的父母壓沒發現孩子不見了。於是二人思量思量,與其讓年煜澤住在寄宿幼兒園,不如暫時住在他們這裡。
又讓助理打電話,只借口說柏夏舟需要年煜澤的幫助。
唯利是圖的年煜澤父母知道柏越的名聲地位,覺得簡直掉餡餅,忙不迭地答應。各種手續也讓助理去跑了幾趟腿,明天就可以去同一個幼兒園上課。
小年煜澤並不知道那些麻煩的事情,只是想著要和柏夏舟一個幼兒園,於是就跑過來了。此刻頂著巾坐在沙發上,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