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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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杜遠恆難以置信。

杜成捂住他的嘴,繼續和柏夏舟說:“你喜歡什麼,叔叔給你買,明天讓杜遠恆帶給你。”

“不必。”柏夏舟扭開頭,躲避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孔,“請向年煜澤道歉。”

“才不!”杜遠恆在夾縫中發言,很快又被捂了回去。

“好好好。”杜成滿口答應。他沒想到柏夏舟對他的陪讀這麼上心,覺得那小孩有手段,抱大腿抱得這麼快,反看自家這個傻蛋就有點煩,拍了一巴掌,“小孩不懂事,我回去和他說,明天就道歉,先走了。”柏夏舟抱著臂,酷酷地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思忖,沒想到舅舅揍人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情,把人嚇成這樣。

立了一會兒便也拂袖離開,回到教室去接妹妹。

此刻天漸晚,整個教室就還剩下年煜澤一個小朋友,鬱悶地趴在桌子上,額前的頭髮耷拉著,一直和他寸步不離的船崽首次丟下他離開了。

打了好幾次手錶的電話也沒接,走得如此決絕。

之前一直盼望柏夏舟可以獨立自主,不需要自己牽牽貼貼,但是真到了這天,反而空落落的。

“沒沒。”聽到了悉的聲音,年煜澤迅速抬起頭。

只見柏夏舟站在門口,成了外面投進來的一道光,驅散了教室裡的孤獨與黑暗。

剛完成了一件大事的柏夏舟現在頗為滿意。走到妹妹面前,伸出小手把他拉了起來:“回家。”

“你今天沒帶手錶嗎?剛剛夏秩哥哥和柏越哥哥打電話給我,問我們在哪,我說在等你,不知道你去哪裡了。”年煜澤在路上說。

柏夏舟看著自己的手腕,小手錶還好好地戴著。但點了幾下毫無反應,才發現沒有電了。自從和妹妹天天在一塊兒之後,用手錶的機會很少,忘記了每天充電。

這麼一耽擱,就導致了很遲才出校門,找到了自家的車。司機正站在車外一邊眺望一邊打電話,低頭看到這倆之後才鬆了口氣:“出來了。”說著掛斷電話,匆匆將他倆接上車,一路加快油門送回去。

回家之後,氣壓有些低於往常。柏越和夏秩還穿著外面的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是匆匆回來的。

“你去哪裡了?”柏越問柏夏舟。

他們接到保姆和司機的電話聽說小孩子沒回來,又聽年煜澤說柏夏舟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可嚇了一大跳。

當時聯想到柏耀庭那邊,相當著急。再遲一步就要去上門搜人了。

柏夏舟搖搖頭:“不告訴。”火上澆油的話語讓柏越臉微沉,扯了扯一身正裝的領口:“柏夏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柏夏舟不想讓妹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依舊一言不發。

柏越決定今天必須給這小傢伙留個印象。聽說柏夏舟不見的時候他正參加典禮呢,主辦方死活不給走,助理吵了一架之後才脫身,被不少媒體懟著拍,路上也急得要命,回來就這態度。

“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他挑了挑眉。

夏秩沒開口勸,他也擔心了半天,是該嚇唬嚇唬。

柏越起身,去玩具堆裡隨手拿了,在手裡敲了兩下,和柏夏舟說:“趴下。看看今天揍不揍你。”他身高腿長,氣質不羈,這麼一下子還唬人。

反正柏夏舟還沒作反應,年煜澤就被嚇住了,回身抱住柏夏舟:“不要打不要打,是我的錯。不該說船崽不見了。”整個人乎乎地貼在柏夏舟前面,就像是一個很有安全的小盾牌。柏夏舟垂著眼睛,看著妹妹,對方急切的神情深深映在了腦海中。

柏夏舟知道舅舅不會真打他,但年煜澤就不一樣了,小時候在寄宿制幼兒園是真的被打過掐過,也目睹過其他小朋友因為不吃飯而被打,留下了心理陰影。

如今看到船崽即將被這樣對待,不由“哇”地哭了起來。

其他三人還沒怎麼樣,他就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上氣不接下氣地泣,淚眼模糊中還牢牢抓著柏越的子。

柏越看到把年煜澤嚇成這樣,非常意外,一時也沒法繼續。於是把子鬆了,和夏秩說:“你哄哄他,我去和柏夏舟聊聊。”說著把柏夏舟撈到屋裡,關上門:“去哪裡了。”現在妹妹不在,柏夏舟便把來龍去脈說了,毫無隱瞞,連自己狐假虎威那段也如實複述。

“就這麼個事,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柏越放鬆之後就顯出點疲憊來,“你知不知道聽說你不見了,打電話也聯繫不上,舅舅很擔心。”柏夏舟很久沒有看到舅舅這副神情,伸手抱住,低下腦袋摸摸舅舅:“不要擔心。”柏越氣笑了:“怎麼能不擔心?你畢竟只有五歲,遇到壞人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那天和你去外公家,你也聽到他是為了什麼。你擔心舅舅把你賣了,我也怕你被搶走。”雖然柏耀庭附庸風雅,表面上不屑硬搶,但只要有這種可能,就還是怕。

溫熱的小身體拱在柏越懷裡,柏夏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保證道:“對不起,下次不會。”柏越摸摸他的頭髮,又捏了捏臉蛋:“記著這句話,去吧。”門一開,就看到夏秩牽著眼淚汪汪的年煜澤,年煜澤眼巴巴地望著他,鼻子。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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