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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想到了小虎子。白天下山的時候他似乎有話要與他們說,但每回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個字,臉也不算好看。那時他們並未多問,如今想來,應是也被種下了噤言的
制。
制得解,鍾福易大
兩口氣,哆嗦著開口。
“是……是妖神山上的神做的,我當時點了最後一炷香,就聽見他說……說要用一些
來做枕頭。”
虞沛察覺到異常,冷著臉問他:“什麼?”
“是……是……”鍾福易已快趴在地上,每個字兒都要進喉嚨,“半妖的
……”
虞沛神情更冷:“你殺了那半妖?”
“不!不不!沒有,沒殺!我沒!”鍾福易忙道,“我只是……只是依著物的吩咐,讓那小妖走……走到神像底下的
裡去。我也是受
物蠱惑!兩位仙家,千真萬確!況且那小妖也沒死,他不知怎的就斷了條胳膊,然後就跑咧!”
“不知怎的就斷了條胳膊?”虞沛險被氣笑了,“難道不是你讓他去那神像底下的,難道你不知曉去了神像底下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鍾福易渾身一僵:“我……”
“你好好兒在這裡待著,謀人命的賬,之後再算。”虞沛直接往他身上甩了幾道靈息,封住他的行動,又和燭玉在他周身設下陣法。
想到妖神山上的神像是唐城主塑的,兩人一併往外走去,打算去唐城主閉關的府找他。
見他倆要走,鍾福易慌道:“仙家!仙家留步,別留我一人在這兒!要是又有物蹦出來怎麼辦?”
虞沛停住問他:“第二炷香是還願香——你拿了什麼東西來換?”
“我……我……”鍾福易磕巴道,“我先開始說用屋裡的地皮換,但妖神說他拿著沒用,反說要另一樣東西。我以為那妖神是開玩笑,不會把人怎麼著,才——”
“到底是什麼?”虞沛已有些不耐煩。
鍾福易支吾著說:“是……是小秤兒的手杆子。”
“你!”虞沛氣得臉龐陡白,又往他身上甩了幾道靈索,“到時候多半會帶你去天域受審,此事我也會一併上報。”
鍾福易被靈索箍得動彈不得,再不敢求他們留下,只能期期艾艾地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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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不久,又開始絮絮簌簌地落雪。兩人疾行在黑夜中,虞沛被鍾福易氣得不輕,索挑起其他話茬,以轉移注意力:“和他說得一樣,妖神廟裡的石像也雕了枝蓮荷,不過倒沒見脖子上有什麼繩索。”
燭玉想了想:“那繩索多半是唐城主的妖力所化,繩索封頭封尾,以免石像成。但如今石像怕是
收了太多妄念,已成
化靈。”
虞沛訝然:“我只聽說敬畏伴身,能使神像得道,妄念竟也能化靈?”
“修士修行多要摒除雜念惡思,棄掉的東西就會凝成障相。”燭玉稍頓,“那妖神廟裡的東西,多半也是障相的一種。如今看來,更像妄障。”
虞沛瞭然,又面狐疑:“不對!你是從哪兒學來的?咱倆從小看的書不都大差不差麼。”
燭玉停住,垂眸看她。風雪臨頭而來,使那張如玉臉上多了幾分疏冷。
“你對雲漣山上的東西那般興趣,可知他也是從障相中生出的怪物?”
“真的?——不是,我對什麼宿盞不興趣,上回去雲漣山也是好奇使然。”
“嗯。”燭玉移回視線,附和道,“不興趣。”
虞沛瞟他一眼。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找來的,她搜了好多關於宿盞的資料都沒查到這些。
難得的機會擺在面前,她思忖片刻,終還是問出口:“你對宿盞很有興趣?”
燭玉本想說不,但話至嘴邊就變了:“算是。”
“為何?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燭玉應得自然:“五界上下多少人或想殺他,或想隨他,有幾分好奇也不足為奇。”
“也是。”虞沛點頭,順著他的臺階往下走,“其實我也有些好奇——你說妖神山上的東西是妄障,那宿盞呢,他是什麼?”
“萬惡障。”話落,燭玉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落在她臉上。
沒見懼意或是驚奇,反倒像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