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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郝嘉的猜想,事實上,它發情時總是躲起來,她沒見過姿態和表情,之前和程名說過絕育,她問道:“絕育的時間約好了嗎?”
程名一拍腦門,顯然已經拋之腦後:“忙忘了,約的明天,但我明天有事……”
郝嘉沒問什麼事,程名一貫如此,指望不上他,說道:“那我帶著去吧。”
“那好吧。”程名自知疏忽,訕笑著。
第二天,郝嘉帶著貓去寵物醫院。
先做檢查,什麼病都沒有,只是初到新環境,它有些惶惶不安,不敢動彈。
母貓的絕育比公貓去勢複雜一些,據說要開膛摘子宮,一個多小時後,手術結束。
比郝嘉想象得順利,此前公貓絕育時,美短的嬌貴基因使得公貓臨場吐白沫,到底橘貓還是有貓的頑強基因。
戴上防抓咬的伊麗莎白圈,郝嘉把母貓抱回家。
從此,這對一起長大的貓,再無生產繁殖的可能,了了它們的心事,也圖個清淨。
公貓鑽進了衛生間洗手盆下的櫥子,把下水管道掰了下來。
郝嘉緊忙聯繫物業,花了五十塊錢換了新管子。
一樁事解決,下一樁又會在毫無防備之時突發,陽臺的燈又癟了。
瑣事不斷,永無寧。
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搬走,郝嘉懶得與人再爭執。
是夜,母貓絕育後氣味突變,公貓發起進攻,兩隻貓互相發出冷漠的聲,母貓剛經歷大手術,明顯的神體力不支,癱坐在沙發一角,公貓撒歡在客廳裡上躥下跳,沿著沙發跳到書架,蹦上冰箱,再一躍佔領櫥櫃頂上,在房間的最高處睥睨著母貓和郝嘉。
連續一週的大雨轟轟隆隆。
郝嘉仔細觀察了,清晨陰沉,濛濛細雨;中午雨停,大地如水汽蒸爐;傍晚,烏雲密佈,天壓下來,暴雨將至前,貓異常興奮,縱身跳上一條窄縫的窗口,奮力扒著,一股猛勁衝過去,興許能把紗窗擊破,葬身在暮晚的雷陣雨裡。
這是郝嘉的擔憂,所以這些天她不常開窗,陽臺上的貓砂盆裡散發著一股油餅乾被浸溼的味道,豆香混雜著騷味,濃郁撲鼻。
驟雨再次疾潑一陣,薄雲散去,刷亮了城市裡不常見的月亮——月如水,清涼的風驅趕走熱氣,在這個九月下旬星期五的深夜。
九月下旬星期五的深夜,手忙腳亂的倉促時刻,郝嘉還惦記著程名頗為喜歡的聖彼得堡馬林斯基劇院一票難求的話劇《奧涅金》,想要與程名一起去看。
郝嘉把兩張話劇票給程名,令程名喜出望外:“你怎麼搞到的啊?”
程名愛不釋手地看著話劇票,位置還在前排。
“託朋友訂的。”郝嘉說。
程名出笑容:“還是你懂我。”
週末,程名還在睡,郝嘉已經出門看房子了。
對於看房,她早已經輕車路。
為了避免租住公寓的不穩定,這次她決定租一個民宅,在中介的引薦之下看了幾套都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