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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我回頭告訴你。”餘夢柔回道。
“財神和同學會有什麼關係?”郝嘉腹誹。
多年未見的同學聚會,多少帶著三分膽怯,兩分心動,剩下的一半都是莫名的焦慮。
第章昨重現
中學同窗的三年,迄今已經快二十年。
植家鄉,擁有盤錯節的社會關係的同學最喜聚會,藉著往同學的身份關係,加深聯繫各方面的社會資源。
郝嘉離鄉太久,在外如浮萍,在家亦無,她無意攀緣,如果赴約,大概還是因為那麼一份與她曾經共同年少,如今漸漸共同步入中年的同學的緬懷惦念,談不上具體的對象,只是一個記憶中關於年少的幻象。
大年初五如期而至,郝嘉頭赴會。
餘夢柔發來的聚會地址,是“我家飯店”。
郝嘉愣怔半刻,才想起這竟是金馳的飯店。
太巧了。
巴掌大的地方,巧也難免。
郝嘉本就難而上的心頭之上,彷彿又加重了砝碼。
她在躊躇什麼,設想場面熱鬧,尷尬與熱絡焦灼著,人情豐沛,往昔如昨。
褪去少年稚,如今都是歲月洗禮後的成面容。
憶往昔後,氣氛達到高點,男同學觥籌錯,高談闊論,女同學瞄準焦點,頭接耳。
她將在席間怎樣應付和自處,一定要輕鬆。
郝嘉暗想。
聚會定在下午六點。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這大概將是一個人人穿著光鮮錦衣的華麗宴會,來體面應對同學之間目光錯,暗湧動的審視和檢閱。
郝嘉發現自己穿得隨意,臃腫羽絨服,高領衣,樸素棉鞋,一副逛菜市場的打扮。
時間來不及了,餘夢柔不停的來電催促著她。
身處一線都市異鄉與故鄉,明顯的心理差異。
在北京,郝嘉只是她自己,遠離人情社會為自己附加的身份標籤。
而在這裡,在眾多參照物面前,郝嘉,外人眼中在都市打拼的獨立女,煢煢孑立,一身風霜,世俗評價體系對女人“成功”、“幸福”的評價選項,她一樣都沒有占上。
甚至對她充滿表面恭維羨慕,內心腹誹的假想,一種刻薄的憐憫。
這個場合之中的餘夢柔應該是舒適的,按照他們的評價體系,餘夢柔是人人豔羨的對象,郝嘉坐在她身邊,對比更甚,但她稍一絲安全。
還有陳牧,他是醫生,評價體系裡的高分。
既不用高調錶現,也不會如坐針氈,他能從從容應對。
只有餘夢柔和陳牧是清晰的,其他人的面目趨近模糊,只聽到鼎沸的談話聲摻雜著朗朗笑聲,空氣中瀰漫著香濃的,逐漸令人眩暈的酒氣,冷空氣產生的濃霧伴著從人口中吐出的菸圈,氤氳瀰漫,逐漸將郝嘉的思緒和身體緊緊包裹。
郝嘉身在其中,無所適從。
談笑風生的女同學間的話題終於還是落在郝嘉頭上。
“郝嘉,結婚了嗎?”
“郝嘉,你在做什麼工作啊?在北京肯定賺得很多吧?買房了嗎?”
“郝嘉,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啊?”
郝嘉還沒回答第一個問題,女同學就迫不及待的跳躍到第三個問題,老公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