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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金馳心亂如麻,他是知道郝嘉的家事的,況且前段時間,他知道郝嘉與生母取得聯繫,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郝嘉的生母竟然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老年公寓資金短缺時拉他一把的投資人秦芳芳。
金馳努力的整理思緒,他知道,郝嘉一上來開門見山的問他是否認識秦芳芳,證明郝嘉知道秦芳芳和自己的關係。
不管她從哪裡知道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樣將原委說清楚。
“前段時間,老年公寓出了些問題,最後找到了投資。”金馳試圖解釋:“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和你的關係。”
“我和她已經二十年沒見過了,她有能力投資老年公寓,說明這些年她過得很好,應該是過上了離開我和爸爸想要的生活吧。”郝嘉苦笑。
“我不知道她的私事,只知道她是當地人,回鄉投資的。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沒有家庭的。”金馳說。
“她有沒有家庭和我沒關係。”郝嘉不想聽這些,語氣也慍怒起來。
“郝嘉,對不起。”金馳懇切的望著郝嘉。
“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只能說造物人吧。
說起來有些戲劇,其實也沒什麼。”郝嘉並不覺得金馳應該對她有什麼歉意,她只是對這種巧合到傷落寞,一種無的放矢的放逐。
“如果我事先跟你商量,什麼事都告訴你,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巧合了,對不起。”金馳再次道歉。
如果投資前他知道郝嘉和秦芳芳的母女關係,他在面臨資金困難和兩人關係的兩難選擇上,自己會怎樣選擇,金馳正在想時,郝嘉反駁道:“哪怕事先知道,我也會支持你以事業為先去考慮問題。”
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之後,郝嘉到輕鬆了許多,說道:“沒事啦,現在生意難做,有人投資終究是好事。”
“謝謝你這麼理解我。”
又是一陣沉默,這個巧合令人措手不及。
沒有是非對錯的選擇,更讓人唏噓。
兩人聊完,郝嘉有事要先走,金馳很想陪她,郝嘉婉拒了。
直到晚上郝嘉回到家,金馳站在門外正等著她。
郝嘉打開門,金馳從她身後緊緊地抱住她,把頭深深地埋在她頸後的髮絲裡。
郝嘉緊繃的身體逐漸嬌軟,任由金馳的擁抱將她包裹。
郝嘉的雙臂攀著金馳的肩,仰著頭望著他的眼睛,無光暗夜在各自心裡明亮起來。
金馳托起她的身體,抵在牆上深深地吻著她,甜膩的吻消解著她內心的苦澀。
她的雙腿攀著他的間,足背緊緊地弓起,突然到對方身體立的劇烈撞擊,繃緊的神經不受控的發出嚶嚀聲,淹沒在窗外的夜風裡。
兩人睡了又醒,醒來又痴纏住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郝嘉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快亮了。
金馳也醒了,他抱住繾綣的她,彷彿覺她在泣。
金馳捧著郝嘉的臉,看著她酡紅的臉上哭紅的雙眼,心疼極了。
郝嘉說:“她臨走時,像是要和我告別,看著我穿的校服,哭了。
那件校服上寫著:‘機遇屬於有準備的人’,可能是她內心的想法吧。”
郝嘉向金馳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她說秦芳芳是一個不認命的人,印象中母親一直在拷問自己的人生,常掛在嘴邊的就是一句憑什麼?這個不服命運安排的女人,最終贏得了人生。
“我佩服她的,可惜我是她的女兒。”郝嘉說。
金馳只是聽著,用深沉的擁抱安著她。
說累了,郝嘉又沉沉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