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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身就是狗血。”
怡心老年公寓被秦芳芳投資後,又得以運轉起來,但秦芳芳不參與管理,金馳和她也沒有多密的來往。
知道秦芳芳和郝嘉的關係之後,金馳既想和秦芳芳拉近關係,幫助母女緩和關係,又怕關係拉近,惹郝嘉不快。
郝嘉早就猜到他的想法了,專門提醒他,此事與他無關,讓他千萬別摻和。
金馳不願違拂,只得答應。
自從郝運來回家之後,郝嘉還沒跟他聯繫,通訊錄裡躺著秦芳芳的聯繫方式,雖然兩人沒見面,但總歸是建立上了聯繫,郝嘉有些心虛,怕被郝運來知道之後惹他傷心。
秦芳芳也從來沒有聯繫過她,這讓郝嘉沒來由得惱怒甚至蒙羞,自己興沖沖的主動提醒秦芳芳不要打擾家人,而實際上人家雲淡風輕,非但沒跟任何人聯繫,還在東港搞起了投資。
都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還鄉後毫不聲張也是一種從容定力。
秦芳芳越是這樣,越讓郝嘉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對她的憎惡又加深幾分。
她翻開秦芳芳的朋友圈,充斥著被裝扮的氣定神閒,她就這樣旁觀著與自己無關的自己的母親。
因為秦芳芳的存在,郝嘉有意無意的會去關注有關於拋家棄子的新聞,彷彿在這種新聞中她能暫時舒緩自己的心,原來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人,自己並不是最可憐的。
她讀張愛玲的小說《金鎖記》,被迫嫁給殘疾富少的曹七巧在慾求不滿的情慾掙扎中過了三十年,最終人扭曲,親手毀掉一雙兒女的幸福。
讀到這裡,郝嘉又覺得秦芳芳沒曹七巧沒那麼扭曲,她只不過是自私,對秦芳芳的憎惡又減少幾分。
郝嘉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也是一種病態,她跟誰都沒說過。
第42章離家出走
陳牧來北京了,休息約郝嘉見面。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很長時間了,再見時陳牧已經成為博士,他努力向上的攀爬在寒門難出貴子的當下,顯得更辛苦了。
“沒辦法,醫生就這是這樣的職業特,活到老學到老,沒完沒了的考試。”陳牧自嘲。
“活到老學到老,多好,很純粹。”郝嘉羨慕的說。
“沒什麼純粹不純粹的,別把我說得那麼不接地氣,都一樣的。”陳牧說。
第一個給郝嘉帶來秦芳芳消息的就是陳牧,親歷陪伴過郝嘉青期的也是陳牧。
她對陳牧說:“秦芳芳回東港了,我爸前幾天告訴我的。”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陳牧說。
“你早就知道了。”郝嘉不意外。
“你們見過面了嗎?”陳牧問。
“沒有。
我告訴她不要聯繫,她沒有和我聯繫過。”郝嘉悻悻然。
“秦阿姨不想打擾你,其實她很掛念你。”陳牧說。
郝嘉聽到這話,心裡沒有波瀾,眼淚卻止不住湧上來,淚簌簌下。
她哪裡敢相信秦芳芳會掛念她?
想要和秦芳芳見一面的衝動突然剋制不住了,郝嘉想和母親面對面的坐下來,問問她,這麼多年,她在哪裡,在幹什麼,是否想起過她。
她有成千上萬的疑問,委屈凝結在心裡。
“是嗎?”郝嘉屏息,眼淚止了回去,冷靜的問道。
陳牧沉默,他知道說什麼都無力。
“你知道,我以前和你說過,我媽走了之後,我一直在幻想,她有一天回來,和我爸爭搶我的時候我該怎麼選擇?直到我成年,直到我三十歲了,都沒有這個畫面呢。”郝嘉說。
“說出來心裡好受一些。”陳牧認真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