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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些錢!”諾埃拉自言自語地說。
她不知道這所房子裡還有什麼可賣的東西。
實際上她這樣打算也沒什麼用了,因為她把她母親臥室及其它房間可賣的東西都已賣光了。
媽早就說卡羅蘭及諾埃莉的衣服也應賣掉留著實在沒有什麼用處。然而諾埃拉猶豫了好一陣才同意。
“也許這些衣服…帶有病菌會傳染別人的。”
“我們已經打掃了房間,”媽說“為了保險,我還是把這些衣服去曬一曬。”醫生曾強調說,卡羅蘭及諾埃莉的房間一定要進行消毒。房間被關上,裡面燃起了帶怪味的消毒劑。這種氣味透出來瀰漫了整個房子。
門窗全部被打開了,並且她們儘可能地在戶外待著,這樣諾埃拉才覺到逐漸聞不到那種死人的氣味。
已把卡羅蘭姨媽和諾埃莉的衣服拿出去放在花園的繩子上晾曬,一直晾了三天諾埃拉才覺得不會再帶有傳染病菌了。
她把衣服賣給那個每星期只到村裡來一次的搬運夫,換幾個先令,這個搬運夫只要能賺錢什麼都願意買。
然而諾埃拉卻不得不把那件晚禮服留下,因為那件製衣服過於袒肩,英國文雅的姑娘是不會穿的。這樣,晚禮服依然還桂在卡羅蘭住餅的房間內。
她也把屬於沃克菲爾德夫人僅存的睡衣給搬運夫拿走了。把這麼多衣服都處理掉使諾埃拉傷心,但此刻吃比穿要重要得多。
她不僅要考慮自己,還有那年近六十的媽,媽是從小把她帶大的,另外還有霍金斯,他是她父親的侍役,當她父親退役時他就跟隨他回來了。僱用他表面上是餵馬,而不久他就成了雜役,什麼活都幹了。
她常想,正是因為有霍金斯,她和媽才能活下來。
在過去的一個月中,她們就靠霍金斯在花園那邊的林子裡套住的兔子和在小溪中捉的小魚為生。
一直到聖誕節,他們還可以土豆度,這也是他種的,收後貯存在一間放菜的房子裡,但到了新年他們就絕望了,有許多天他們不得不靠黴麵包度,因為這些麵包已賣不出去了,只要一兩個便士就可以得到。
霍金斯也漸漸衰老了,實際上他已年近七十了,諾埃拉知道因為營養不良他看上去更加蒼老些。媽也和他一樣。
雖然他們沒有說什麼,但諾埃拉心裡明白,他們害怕會被送到貧民收容所了此一生。
“即使我不能活下去,我也要救救他們。”她這樣想,但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當然她曾想過把房子賣掉,但房子已經舊了,並且又是在這麼偏僻的襯莊,不會有人來買的。有時她甚至想,說不定哪一天屋頂就會塌下來變成他們的墓碑。
她走到窗前大喊:“我總得想個辦法!”過了一會,因為她很害怕,她又開始向上帝祈禱,而且也向她母親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