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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子远离故国,寄人篱下,倾吐几句臆都不成,难道非要
恩戴德乞求那嗟来之食么!”尹昌年阵阵冷笑。
“大妃言重,丁某自问待二位尚算礼遇,近来有所慢待,实属下人自作主张,这厢先行赔罪,饮食用度自当恢复如常,大妃尽可安心。”丁寿并不在意这母子的不敬之词,反正天下间骂他的人多了,只要不当面指着鼻子来,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甚至美莲这次是真的幡然悔悟,还是忧惧权之后东窗事发才坦明一切,他也不是很关心,自己枕边人可以慢慢调教,这对母子毕竟身份特殊,要是哪天小皇帝心血来
,召人过去见见,结果这俩大嘴巴在御前抱怨
常吃喝不尽人意,二爷可丢不起那份人。
“落到如今境地,皆是贵母子变夺位,咎由自取,丁某也是无法,与其怨天尤人,不若乐天知命,还可活得快乐长久一些。”话不投机,丁寿起身整整衣袍,便准备告辞。
“原来大人也是盼我母子活得长久,”尹昌年自衿一笑,带着些许嘲道:“但不知这份人情,妾身该
念大人呢,抑或是大明皇帝陛下?”丁寿面
一寒,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人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当即寒声道:“大妃是聪明人,最好莫被聪明所误,一时口舌之快,往往招来杀身之祸。”尹昌年与李怿齐齐变
“你敢…”不待尹昌年说完,丁寿便打断道:“丁某不敢,不过我想请教贵母子,贵国主囚
乔桐岛时,若是偶然染病暴毙,那守将能有什么罪过?”尹昌年母子呆若木
,二人当初动过什么心思,自己可是心知肚明,一时间冷汗俱下。
“二位好自为之。”丁寿微一拱手,甩袖而去。
“母妃,那丁贼可会…”李怿忧惧不已,尹昌年摇摇头,宽儿子道:“既然他要恢复往
用度,该是不会,不过…王儿,你那些意气之言今后也不要再说了。”李怿抬手将一旁矮几掀倒,愤愤道:“孩儿就是心里憋闷得难受!”王儿说的也是,幽
之
漫无尽头,若不还让他有个发
之处,怕是早就疯魔了,尹昌年怜
地看着儿子,幽幽一叹,当
变行险,莫非真就错了…***两个不开眼的东西,敢给二爷我使脸子,呸!丁寿打定主意,没事再也不来看这俩的臭脸了,气冲冲回了住处,吩咐谭淑贞将外宅的差事兼起来。
尤其嘱咐了一声莫要慢待朝鲜那娘俩,当然如果他们再有口无遮拦的话立时禀报,他的,还不信治不了他们嘴
的臭
病。丁寿正坐在堂屋里生闷气,有人来通传:徐杲求见。***徐杲近乎是跑着冲了进来。
“我说小徐杲,你若有空便多盯着点豹房工程,早完工本官也好给你保荐个前程,这整
的往我这儿跑算怎么意思?”看着
头大汗的徐杲,丁寿贴心得将自己没喝完的半碗残茶递了过去。
徐杲仰脖将已经凉了的半碗茶喝个干净,抹抹嘴巴道:“小的知道,实在是事情紧急,不得不来求告大人。”
“你才来京城,一天到晚哪那么多急事,”丁寿笑得不以为然,自己从旁又斟了一杯茶,慢悠悠道:“说吧,事情不大我便给你办了。”
“非是小的事,而是事关窦家姐姐。”
“妙善?”丁寿眉头一挑,对小家伙自来的称呼略有不
“她又怎么了,大兴县又上门拿人了?”丁寿不过随口一说,打死他也不信杜萱狗胆包天,还敢去寻窦家的晦气,老神在在呷了一口新茶。
徐杲晃晃头“不是大兴县,是窦家姐姐要嫁人了。”
“噗…”一口热茶了徐杲
脸。***丁寿大步冲出厅堂,徐杲一路小跑随在后面,喋喋不休道:“小的想窦家姐姐方才出狱,家里怕是一团
麻,一早上过去想着看能帮衬什么,怎知到了窦家便见那顾家小姐也在,与窦家姐姐正在争论,小人听了半晌,好像是窦家姐姐才许了人家,顾家小姐有些不太乐意,二人争得厉害,小人实在
不进嘴去。
想到大人您与她二人俱都稔,应是能说上话劝劝,可别教她二人动了手。”徐杲是
不明白,窦家姐姐要嫁人,顾家小姐有甚不开心的,难不成窦家姐姐要嫁的是她的心上人,二女争夫,这闹不好真会出人命的。
丁寿懒得听他废话,站在庭院中高声喊道:“麻全,备车。”
“老爷,麻全告假了。”谭淑贞上前应道。
“他一个马夫成天不在家里,告哪门子假?!”丁寿怒吼咆哮。
谭淑贞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一向随和的老爷发这般大的火气,低头认错道:“是奴婢的不是,今是贡院放榜的
子,他挂念本家兄弟前程,昨晚间过来告假,奴婢见爷事忙,未及通传,斗胆私允了他半天假,虑事不周,请老爷责罚。”丁寿晓得谭淑贞所谓昨夜事忙指的是哪回事,深
口气平复心境问道:“几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