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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阑大马金刀地坐下,正要开口,余光忽瞥见虞沛——像仓鼠一样缩在角落里,还在拼命扒拉着两边的头发。
他睨过视线,表情不善:“那弟子躲那儿做什么。”
虞沛又往两边扒了两绺头发,遮住耳朵。
她的抑灵器是银阑打的,他怕被人偷去,特意往上使了诀法。任何诀法在这耳珰上都起不了效,连外形都没法改变。
“……害怕。”她拔尖嗓子说。
那一声儿跟鸭叫似的,令银阑眉头紧锁:“怕什么。”
虞沛瞟了眼他身后,以作暗示。
银阑更不耐烦:“我问你怕什么。”
虞沛:“……”
大哥,看看你后面吧。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凶神恶煞的,身上的戾气快冲破屋顶了,是个人都怕。
她又往里缩了点儿,一并掩住腕上的抑灵镯。
“人太多。”声音尖亢到快破了。
说着,她瞟了眼烛玉。
本想让他打个配合,谁知他跟看新鲜似的,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笑。
……算了。
要是他真帮了她,反而会引起她哥怀疑。
银阑被她那声儿刺得耳朵一抖。
原来人族这般说话么?
也不知沛沛习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