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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若木一天無事,悶在太尉府裏處理各地的奏摺,到晚上他要就寢的時候才發現,衣服上一直戴着的一塊家傳的古玉佩不見了,他知道落在哪裏了,眉頭皺了皺,懶得讓人去找,只當作是丟掉了。
狩幾乎是一年裏王族最重要的幾次活動之一。各地的王侯一年兩次進京,一次是十一月初一祭祀宗廟,一次便是狩的時候,都是祖制,一般這個時候王公貴族都會聚集在京城。
離狩還有三,相里若木得到手下的奏報,睿慶王病重正在生死淹留之際,不能來京了。另外毓江王也託病不來,三個藩王只有福寧王來了。
“若木兄,這分明是忌憚你,所以不敢來,或是在藩地裏籌備造反也不一定。”李允之很不以為然。
“無妨,就給我每天明發詔書十封,連發三天召他們進京。睿慶王不是要死了嗎?難道他的兒子將來就不繼承他的王位,難道以後天下就沒有睿慶王了嗎?”相里若木繼續看着手裏各地報上來的奏摺,頭也不抬。
“從睿慶王的封地來京最快有三天路程,從毓江王的封地來京最快最快也有四天路程。”李允之好笑地説“若木兄這招可真損,恐怕兩個藩王都以為你是要找藉口征討他們,怕是這三天,也嚇出來了。”
“是啊,雖然此時不宜動兵,可也可以敲山震虎,看看他們的動靜。”相里若木衝手裏的奏摺皺了皺眉頭,他只是擠兑了丞相劉未一下,這老頭就立刻放下手中所有的權力,如今,天下政令都出自本來只掌管武官的太尉府。
“叫大司農司徒諒過來,這些農耕經濟水災救濟的事簡直煩死我了,我要詳細問問他這幾個郡的情況。”
“若木兄,”李允之掃了一眼那些奏摺“你已經看了多久了,先皇可沒有這麼勤勉過。你想快些讓天下太平,財糧充盈,好有餘力去打三個藩王,可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難道不知道老子説‘治大國如烹小鮮’。事情再多,也只能一件一件地做,一點一點地完成。司徒諒我昨也見了他,正着涼得了風寒,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他這些子也忙,就給他歇息一天的時間吧。咱們也得空出去逛逛。”相里若木點了點頭,心緒也是有些煩亂,自從接管了全國的政事才知道,被鋪天蓋地真假難辨的奏摺包圍真是件煩心事。也很少像從前那樣跟李允之遊樂了,索就跟他去了,誰知道一出門就被李允之帶到了高樂坊。
李允之還振振有辭“我也是上元節第二天才知道原來你也有這個愛好,你放心,這高樂坊裏的孩子個個都是好的,哪個都不比宮裏那個差。”相里若木知道李允之雖然文武雙全,可説是當世之傑,可是風成,頑劣奢靡,極盡蕩公子哥之能事。既然都跟着他坐進高樂坊了,也拿他沒辦法,就將就着坐吧。
老闆見是李允之大人來了,立刻領出來十來個絕好的孩子,確是紅齒白,美豔不可方物,個個都不比女子差,且嫵媚風情還遠勝過尋常女子。相里若木看着李允之拉了這個的手,又摸摸另一個的臉蛋,簡直恨不得全都留下。
相里若木看着李允之這幅模樣直想發笑,一抬眼看見一個男孩正大膽地看着自己,見相里若木望了自己便回以微笑。這孩子站在稍後的地方,眼角眉梢皆帶風情,更別説眼裏還透着難得的靈秀。見了這孩子,再見餘者便不再覺得如何美麗,反如垃圾一般。
“你叫什麼名字?”相里若木問他。
“我叫檀心。”那孩子回他。
李允之也望過來,只看了那孩子一眼,便不覺呆了。
“好個難得的孩子,若木兄,讓給我如何。”
“你是相里若木?”那孩子理都沒有理李允之直接問相里。
相里若木點點頭“你又如何得知我是誰的呢?”
“我見過你。”叫做檀心的孩子回答他,口氣很是硬朗,眼角卻帶着勾人的神采“在街上,你領兵走過的時候。”
“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卻不怕呢?”相里若木覺得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很有意思,他打量着檀心,越來越覺其神采風不似普通少年“你是個有故事的孩子吧,若是故事説的好,説不定我也可以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