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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面見的,再會。”一月後,錦室中,那個白玉公子正在調絃,“戰況如何了?”侍人回道:“如公子所料,少王大敗,潰不成軍,已經撤退了。”
“好,隨我入宮面見王上。”
“是。”捷報傳回淮陰,舉國皆歡,當那個來不及換下帶血戰袍的冷麪公子推開偏殿的門時,心下竟是一驚。那個小至尊白衣染血,左臂撐在桌上,臂上傷痕累累,右手還緊緊攥着一支金簪,鋒利的金片劃破了他的手竟也未發覺。紅冠被摔在地上,一汪墨髮似瀑布直而下,瀉在肩上、背上、桌上。
看見韓蘇,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瞟過一眼,鬆了帶血的簪子。
“為何……自……殘……”韓蘇張了張口。
“本尊怕……你不回來……”少年至尊隱隱落淚,他深深了口氣,“武安君,久違啊。”事實上,才過了一個月而已,韓蘇拜下,“臣讓至尊久等了。”
“我終於等到你了……”只聽一陣撲落聲,上官懿兒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至尊。”韓蘇急忙抱起,往明滅宮去了,“來人,宣御醫。”韓蘇身上又添新傷,但抱這個小至尊時,卻毫不費力,估計這一月來都沒好好用膳吧。韓蘇心急如焚,“盛水來。”上官懿兒胳膊上到處都是他自己劃的傷痕。三十三道,韓蘇這一戰,去了三十四天,這至尊便是這樣計算子,盼着他回來的麼?韓蘇心疼不已。
眨眼間,已是深秋百花殺,多來,韓蘇一直沒休息好,照顧年幼的至尊,親嘗湯藥,侍奉在龍牀邊。
壽安宮處,是許太皇太后的居所,自蘭皋病逝,雲雨便未真正歡喜過,只是奏請了懿兒,搬到了壽安宮服侍太皇太后,代先尊盡孝。許太皇太后喜好吃齋唸佛,平不關心宮裏的事,突然來了個雲雨這麼個機靈乖巧的小丫頭,頓時喜歡上了。
雲雨是打算幫韓蘇照料至尊的,但是轉念一想,他們君臣之間的事,自己去手也不太好,於是就不管了,只一心一意服侍在太皇太后身邊,也不言苦,也不言累。
御花園中,那個意氣風發的紅衣至尊傷勢大好,心情也很不錯,同武安君一邊賞花,一邊商討中山提出的議和事宜。身後跟着浩長的侍從,懿兒不想讓他們跟着,可韓蘇不允,也只得罷了。
香徑一條,匝地繽紛,“桃花?這時節竟然還有桃花?”懿兒格外歡喜,要知道,此時可是深秋了。少年至尊含笑撫花枝,想逗一下一直冷麪冰霜的韓蘇,於是笑問:“韓蘇,花好看還是本尊好看?”哪知韓蘇本不解風情,反而冷眼相對,帶着斥責的口氣吐出了四個字:“風月。”他們一個是淮陰史上最年輕的至尊,一個是最年輕的武安君;一個心猿意馬,含帶笑,投石問路,一個心如枯井,冷麪薄情,了斷紅塵。
上官懿兒龍顏大怒,拂袖回宮。
是夜,明滅宮中,上官懿兒還在生氣,帳中伸展雙臂,“本尊要睡了,更衣。”
“是。”韓蘇依令為他解衣,才給他光,韓蘇取來睡衣,那至尊卻抱而立,沒有要穿的意思,“至尊。”上官懿兒理不直,氣也壯,“把你自己衣服了,抱抱本尊。”
“君臣有別,恕難從命。”韓蘇口而出。
“那你就別把我當君!”
“胡鬧!”上官懿兒很無助,“韓蘇,除了你我真的什麼也沒有了。”韓蘇正問道:“至尊還睡不睡了?”那個至尊一本正經地説:“本尊要你抱着本尊睡。”韓蘇攥緊了手中的衣物,隨即一把扔在了牀上,退出了帷帳,“至尊之過,便是臣之過,來人,笞刑。”他解開自己上半身衣服,跪在了帷前。
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banzhuks.com“韓蘇!”上官懿兒匆匆穿衣,聽見有侍衞進了來,便呵斥道:“不許動手!”
“依國法,三十鞭,給我重重地打。”韓蘇令道。
侍衞深知上官蘭皋的遺詔,也只能取來鞭子打。
於是那鞭子打了下來,打在了韓蘇的背上,新傷的疤痕才消失了,又添鞭傷。
“住手!”上官懿兒草草穿衣,憤怒地衝出了帷帳。可韓蘇平淡得如同湖光秋月。
“韓蘇。”至尊才一走近,韓蘇便制住了他的雙手,摁在了懷中,“給本尊住手!”上官懿兒哭,他幾乎都能聽見韓蘇慌亂的心跳聲,“住手啊,本尊之過,為什麼要罰你?你打本尊好了。”
“昔,秦太子有過,商君刑其師。今的至尊,何異於昔的秦太子?”
“夠了夠了,武安君,本尊錯了,本尊知錯了,不要再打了。”上官懿兒怕他受不住,哭着懇求。
韓蘇不聽,直打夠了三十鞭才肯罷手。
而懷中的小至尊幾乎快哭暈了過去,“武安君。”喚一聲,氣若游絲。
韓蘇默然披上了衣裳,橫抱起了至尊,輕輕放到了繡褥之中,蓋好了被子,那個白衣公子又跪在了帳外。
帳中,上官懿兒低聲啜泣,那麼在乎他,可他偏偏懲罰他自己,令懿兒既愧又恨。
不過些時,韓蘇不想把這個至尊急了,於是作了退讓,只要他安安分分,勤於理政,克己復禮,遵守國法,韓蘇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