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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他分明已記不清男人的面容。
可搭在手上的温暖觸、那支箭歪歪扭扭出時男人的郎笑,還有攏在他周身的藥香……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反而如刀刻火烙般印在他的腦海裏。
而這個面容模糊的男人,現在孤零零地蜷在地底。
不笑。
也沒有草藥香。
屍骨暴在外,不多時,骨縫間就開始滲出濁水,又漸漸化作濃黑的霧氣。
那些黑霧漂浮而上,隱有悽嚎從中透出。
虞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低聲説:“這些魂魄碎片被鎮在地底,時太久。殘留的靈痕又引了周圍的許多陰魂,如今……”
她躊躇着,面難。
“如今它已不是你的父親,要是讓它逃出去,會……會……”
“我清楚。”沈仲嶼温聲打斷她。
他面上又有淺笑,彷彿方才的失態僅是錯覺。
“虞師妹,此事便由我來罷。”
話落,他望向院門處。
“待會兒要毀陣,你們兩個再往遠處走一些。”
沈叔嶠眉宇不展:“為何還要走遠點兒,是不是很麻煩?”
“啊?”沈舒凝也神情焦灼,“二哥,那陣法很厲害嗎?”
“將這些思慮放在功課上,你們能長進不少。”沈仲嶼語氣如常,“不麻煩,只是屆時要鬧出些動靜。保險起見,最好去前面的池塘口守着。”
“池塘口?”沈舒凝不大情願,“那麼遠,去了肯定就沒法看你解決祟了。我還只在書上看見過,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