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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接投訴吧,就你上次讓我幫忙當托兒的事,餡了。”蔣雲説。
“怎麼會餡呢?你跟她們有來往嗎?”對方疑問。
“沒有,沒來往。
就是趕巧了!被人發現我職業造假,説要投訴。”蔣雲一半慌張一半誇張的説道。
“還有別的嗎?”對方問。
“沒有別的,還能有什麼別的?”蔣雲見對方並不多緊張,又説道:“我上次去,隨口介紹自己是碼農,結果被人發現了不是。”
“那你找個班去當碼農吧。”對方大笑。
“你這態度,怎麼跟不關你事的似的。
那姑娘肯定會投訴你們對相親者的來源查得不清楚。”蔣雲嗔怪。
“你説你多給我添亂,找你來當托兒還當出這麼多麻煩來。
要不你跟那人正經聊聊看吧,反正你也是單身,再次遇到説明有緣,成了也説不定……我先不和你説了。”對方説完掛了電話。
“這孫子。”蔣雲對着手機罵道。
又收到對方補充的一條微信:“放心,沒事。”這人是蔣雲的大學室友孫超,正在創業做相親服務,把蔣雲拉去當男嘉賓充數。
蔣雲本來就不想去,雖然單身很久,但即使談戀愛也不想相親,何況是當托兒。
無奈孫超死拉硬拽的要求蔣雲支持自己創業,蔣雲就硬着頭皮去了一次,隨便編了個職業,當場混過去了,沒想到搬家又遇到了王希地。
蔣雲不是碼農,他現在失業中。
王希地回到家之後,越想越生氣,雖然她和蔣雲並沒有因為相親活動而有後續的往,但還是覺得被騙了,覺得相親機構把關不嚴,職業都可以造假。
王希地找到當時與她對接相親服務的紅娘小張,小張一問三不知的矇混過去。
王希地不想為難小張,就留下蔣雲的名字,讓相親機構留意這個人。
“之前你們不是説,嚴格對客户的個人信息嚴格把關嗎?連職業都搞不清楚,希望你們提高重視啊,省得把別人騙了!”王希地説完之後掛了電話,小張連連稱是。
很快孫超就從小張口中得知被投訴的消息,得知是叫王希地的女士投訴的,此前在他們機構退訂了服務。
晚上,孫超把蔣雲約出來,兩人在樓下找了一家烤串店。
“你可把我害慘了,這頓飯你請。”孫超在菜單上一頓劃,還點了幾瓶啤酒。
“真投訴了吧?她説想怎麼辦了嗎?”蔣雲問。
“你怎麼比我還緊張還心虛啊?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孫超狐疑着。
“這人現在是我鄰居,住我對門。”蔣雲提起王希地,是有些難以形容的不自然。
“那不正好嗎?她的資料我那兒也有,你瞭解瞭解。
我看這人不錯,發現有托兒,馬上投訴,怕人上當受騙,很負責任的態度啊。”孫超説。
“我知道,用你説?”蔣雲嗆聲道,“我怕人家拿我當騙子了。”
“回頭我親自跟她道歉。
我先自罰三杯。”孫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説道:“你最近怎麼樣了?房子越換越差,一人一狗這麼落魄。”
“知道落魄你還問,喝你的酒吧。”蔣雲沒喝,他不喜歡喝酒。
蔣雲陪着孫超喝到很晚才回家,從電梯出來時,下意識的往王希地家門口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才敢出來,快速開門關門,又牽着梗梗出門遛,一套動作悄聲迅速又鬼祟。
王希地對相親機構的投訴,雖不是多大的事,但孫超怕王希地不肯罷休,影響自己的生意,特意在王希地公司的辦公樓下等着,登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