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似乎不出去工作,不必關注別人,也不被別人關注,大自然就成了關注的重點。
每天都在刷招聘信息,卻遲遲沒有面試的機會,郝嘉有些着急,雖然攢下一些積蓄,讓她不至於馬上手停口停,但焦慮的心情如同漸變暖的窗外天氣,熱湧來。
郝嘉經歷了兩個階段,晝夜顛倒,作息混亂,持續一段時間的擺爛後,陷入對未來的惘,惘過後產生對身體的控制,要求自律,通過把生活規範起來,緩解內心的焦慮。
第二個階段,把無的放矢的內心找到合適的排解出口,看書是成本最低的方式了。
又懷念起在書店工作的子,即使忙得腳不沾地,本沒時間看書,郝嘉看到別人在看書買書,心裏也會安定幾分。
現在她有更多的時間自己看書了。
她對心理學有興趣,之前參加過一些關於心理學的沙龍活動,她想通過學心理學,挖掘自己的內心,減輕神內耗。
能意識到自己的平凡普通,郝嘉覺得是好事兒。
更年輕的時候,總會有幾個自命不凡的瞬間,現在想來那是青年人獨有的輕狂,成之後不必苛責自己,甚至應該珍惜輕狂。
被磨平稜角後,輕狂再不可逆。
在家待了一天,到了黃昏時分,郝嘉臨時約王希地吃飯,王希地有事。
離開工作社,朋友圈急速收縮,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黃昏醒來時,窗外餘霞成綺,樓下人如織。
郝嘉到一陣孤獨襲來。
此時,手機響了,是金馳。
彷彿心靈應一般,在她需要的時候,又是他出現。
陪王希地回了一趟她的故鄉,就直接返京了,算起來也有好久沒有見過金馳,兩人相約吃火鍋,熱氣騰騰的火辣之中,什麼都沒説,只顧着吃。
吃完飯,郝嘉和金馳步行走了一段路,北京天的夜燈火通明,都市的生命力與煙火氣在夜間尤為明顯,不像老家,天一黑就關門閉户了,夜黑且長。
郝嘉知道金馳以前在北京發展,現在往返兩地之間應該也是還有工作上的牽扯。
金馳猶豫半天,有話要説:“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説。
認識這麼久了,我都沒有跟你説過我家裏的事,就是……我爸媽在北京。”
這本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可因為之前從未提過,突然得知,郝嘉還是深意外,一時語,她剛才還在暗忖金馳隨時在京的原因。
“第一次見面,我從北京開車回家,遇上你,是我回去看我爸媽。”金馳從頭開始捋清。
“過年那天,你來北京接我回家,也是來陪爸媽過年吧?”郝嘉這才恍然大悟。
“嗯,我白天去了我爸我媽那兒,知道你沒回家,就來找你了。”金馳解釋道。
郝嘉十分疑惑的問:“這是很正常的事啊,怎麼被你説起來好像很言又止的樣子?”
“是啊,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可能是一開始沒有説,後來就沒有找到契機説。”金馳遲疑。
“我還想問,為什麼你父母在北京,你在東港開飯店呢?”郝嘉不解。
金馳説:“他們早年天南海北的跑,我上中學的時候轉學到老家的。
後來他們就在北京了,但,早就分開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説:“我也是剛回來不久,沒想太多,只是想換一個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