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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壽睡意正濃,未曾留神王嶽轉身之際眼中盡是得意之。***“臣許進有事啟奏。”本以為奉天門溜一圈,就可回去補覺,誰知偏偏有人不開眼,新晉兵部尚書許東崖便是其一。
“許卿,所奏何事啊?”正德問道。
“前番都察院副都御使巡撫宣府車霆,勾結外番,私開邊市一案,臣有下情稟奏。”許進一張嘴,一坐一立打盹的君臣二人都警醒地豎起了耳朵。
“車霆之事已有定論,有何下情?”正德正了正身子,擺出帝王威嚴。
“車霆雖已下獄問罪,偵案緝拿之人尚未敘功。”許進頭也不抬,盯著手中象牙芴板,專注說道:“錦衣衛指揮僉事丁壽,幹練有為,才堪大用,臣薦舉其升遷為指揮使,掌北司詔獄,請陛下聖裁。”按大明制度,錦衣衛為正三品的親軍指揮使司衙門。
但水漲船高,從永樂朝的紀綱開始,區區指揮使已經不能體現皇帝的信重,所以在提高個人官銜的同時要加上一句“仍掌錦衣衛事”當然明中期前也沒誰有紀綱的面子,大多還是以指揮使銜掌衛事,隨著錦衣衛功能細化,其他官佐的官職也逐漸提高,官職之後會特旨負責具體事務,掌北鎮撫司、掌南鎮撫司、提督象房等等事就多了。
另外作為功臣勳貴等高幹子弟的安置場所,還有很多關係戶,但他們通常是錦衣衛帶俸,就是光拿錢不幹事。
“嗯…”丁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老子玩命從朝鮮轉一圈,這些酸子都恨不得把我治罪嘍,如今拿掉了他們一個巡撫,反倒要給我敘功,這些官兒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正德卻興奮起來。
“早該如此,朕當便言丁卿有定遠之才,爾等卻百般推脫…”小皇帝眼看要翻起舊賬來。
“陛下慧眼識人,臣等老邁不及。”劉健幾位閣老今好說話得很,主動承認錯處。
“如此,便晉丁壽為指揮使,執掌北鎮撫司。”正德轉身對著身邊發愣的丁壽,低聲道:“傻站著幹嘛呢,還不快謝恩。”
“哦。”反應過來的丁壽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還是老老實實跪倒丹墀下謝恩。
“好了,眾卿還有何事?”難得早朝碰上一件開心事,朱厚照睡意全消,來了興致。
“老臣請罪。”刑部尚書閔珪出列“前有百姓曹祖狀告建昌、壽寧二侯不法之事,此案撲朔離,盤
錯節,刑部多
緝查,收效甚微,乞陛下治罪。”拉倒吧,閔大人,曹祖的狀紙都快詳細到把罪證一一羅列了,撲朔你個大頭鬼啊,挨呲兒吧你,丁壽心中偷笑。果然一提到自己兩個舅舅,朱厚照便是火大“此案已經旬
,竟毫無進展,刑部辦事如此不力,豈有此理。”
“刑部多為循吏,辦事拘泥不化,難免遷延,老臣乞請將此案轉緹騎幹臣,也好早
水落石出,排解君憂。”閔珪道。
“給錦衣衛辦?讓誰來?”正德道。丁壽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預
。
“新晉指揮使丁壽,文武兼資,念頭通達,當是不二之選。”閔大人一點都看不出快八十的人,說話又急又快,沒有半點耽擱。正德皇帝難得聽大臣誇自己人,連連點頭“算你們有識人之明。”
“陛下,臣年輕識淺…”丁壽可不想背這口黑鍋,不嚴查二侯,皇帝這裡過不去,可真要是收拾了這兩個姓張的,仁壽宮那位主兒能把自己活了“丁壽年紀雖輕,卻屢破大案,頗有才具,都察院附議。”張敷華出班補刀。
“臣初掌北司…”
“丁指揮蒙聖恩執掌詔獄,必然盡心竭力,報效君恩,大理寺附議。”楊守隨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