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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人俱是不解。
“只要諸位今夜按兵不動,劉公公也無意與幾位為敵。”張永輕笑一聲“倘若幾位執意抗旨,少不得要柳大鐺頭辛苦一下了。”
“老夫這都督府兵雲集,一聲令下,你們頃刻間便成
泥。”張懋冷哼一聲道。柳無三舉劍姿勢一動未動,此時乜斜著三人“柳無三化為
泥之前,三位貴人必先血濺五步。”聲音平靜無波,彷彿在陳述一件誰都認可的事實。郭良與許進對視一眼,從適才柳無三接杯的身法來看,知他所言不虛。張懋卻是薑桂之
,老而彌辣,聞言大怒“你敢威脅老夫?”
“試試看。”柳無三垂眉低目,彷彿對著二位超品公侯與一位二品大員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如此輕蔑之態將張懋氣得七竅生煙,暴怒大喝:“少來這套,老夫行伍出身,何懼一死,來人…”話未說完,張懋便被人死死按住,令英國公氣急的是,按住他的人正是身邊的二人。
“老國公,休要魯莽造次。”許進雖說文官出身,這手勁一點不差。
“是啊,老哥哥,一切從長計議,以大局為重。”郭侯爺此時沒有半點病容,一雙枯瘦手掌有如鐵鉗般死死扣住張懋雙肩。兩人按手的按手,捂嘴的捂嘴,將個英國公整治得動彈不得。
“你,你們…”張懋氣急敗壞,老子為了誰啊,對劉瑾他們九個喊打喊殺的是誰,跑我府上嚎喪說自己兒子被欺負了的是誰,怎麼成了我不識大體,魯莽造次了,越想越氣,一口氣沒接上來,張懋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待許、郭二人探探鼻息,發現張懋只是暈厥過去,便鬆了口氣,不再搭理於他,轉身看向了在堂下看戲的張永。
“識時務者為俊傑,咱家借花獻佛,敬二位貴人一杯。”張永由柳無三那柄軟劍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二人無奈陪飲,許進還懷著一絲僥倖,問道:“敢問張公公,既然改由你提督京營,那劉瑾何處?”張永笑道:“國朝慣例,掌司禮監者不得提督兵務,劉公公既卸了這邊差事,自然是蒙聖恩,入主司禮監咯。”***司禮監,靠榻假寐的王嶽突然睜開眼睛。三批人馬派出,怎的皇城內還如此安靜,王嶽隱隱覺出不對。
“來人…”王嶽覺得有必要再派人去東廠那裡探探消息。無人應聲。王嶽大惱“一幫猴崽子,都去哪裡偷懶了?”
“行了,王公公,別再耍威風了。”馬永成、魏彬、丘聚、谷大用四人魚貫而入。
“你們還沒死?”王嶽瞪著幾人,雖說心裡預不妙,待幾人真的出現,還是有些震驚。
“不但沒死,活得還好。”谷大用笑眯眯道。
“託王公公的福,爺們還高升進了司禮監。”魏彬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樣。
“咱家一定好好報答司禮監幾位爺的一番苦心。”馬永成全是怨毒之“束手就擒。”丘聚繃著臉蹦出四個字。
“就憑你們?”王嶽一副鄙夷之。馬永成尖聲叫道:“王嶽,別不識好歹,此時還敢小瞧咱家,大家並肩料理了他。”喊得雖響,馬永成卻一步不前。丘聚不聲不響,一記陰風掌無聲無息,隨手拍出。
“得罪了。”谷大用仍是面帶笑意,兩手如山般推出,暗勁洶湧。魏彬身子一矮,十指猶如利爪,扣向王嶽腳踝。馬永成也不再耽擱,輕呼一聲,身如大鳥,一記凌厲掌風罩向王嶽頂門。
王嶽面對四路夾攻,不慌不忙,電閃騰挪間只見殘影晃動,只聽拳掌擊之聲不絕,勁氣四散。
“啪啪”幾聲脆響,房內瓷器經受不住五人手時溢散的
盪內力,化為齏粉,碎瓷粉屑漫天飛揚。
突然王嶽一個暴喝,隨即數聲悶哼,人影驟分,王嶽已在房門處立定。丘聚等四人站立不穩,額頭細汗密佈,微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