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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虎一狐,朋比為,朝野內外,物議洶洶,吾等位居宰輔,自有對群臣奏本票擬之責,這也是祖宗法度。”丘聚怒極而笑“這麼說幾位閣老依法而行,乃是大大的忠臣了,那這偽詔又是怎麼回事?”
“票擬條旨乃是內閣之責,批紅用印也是司禮監分內之屬,至於這份條旨陛下為何不知,其中細由老臣等也是不明。”謝遷侃侃道。
“好,好,好。”丘聚恨恨地連道三個好字“諸位不愧是宰相之才,巧言善辯,咱家今領教了,今
便將諸位之言回奏聖上,請陛下聖裁。”丘聚扭身要走,劉健卻是不放。
“丘公公且慢。”
“劉閣老還有何指教?”
“百官伏闕上疏之事,內閣條陳既已擬定,請陛下早作決斷。”***幹清宮。
“不認罪也就算了。他們還要舊事重提?”朱厚照拍著御案,然而起。丘聚跪在御案下,低聲回奏“是,劉健言陛下一
不決,六部一
不能理事,他三人也無顏再居宰輔之職…”丘聚雙手捧起三道手本放在御案上,低首道:“這是三位閣老請辭的奏疏。”先兵後禮是吧,帶著六部一起撂挑子,把大明朝扔給我一人,看我怎麼鬧笑話,朱厚照越看這幾個手本越是生氣,最終怒不可遏,將手本向地上一扔,近乎咆哮道:“別老拿辭官嚇唬朕,辭就辭!辭就辭!”劉瑾揮手讓丘聚下去。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老而不死是為賊!”朱厚照壓抑久了,終於在言辭上不對內閣那三位帶任何尊敬。劉瑾拾起地上奏本,緩緩道:“這三人是先帝所留顧命大臣,若是一同致仕,怕是朝野間不明事理之人會對陛下有所非議。”
“非議?什麼非議?”朱厚照哼了一聲道。
“不孝。”劉瑾輕聲吐出兩個字。
“難道朕就由得他們幾個倚老賣老,欺壓朕躬?”朱厚照冷笑。
“此事給老奴去辦。”劉瑾低眉順目道。
***東廠。石文義冰冷的屍體躺在條案上,顯赫一時的錦衣緹帥死後與旁人沒什麼不同,都是一團臭罷了,劉瑾打量著屍體,神
冰冷。
“小子趕到時,石大人已經被害,實沒料到呼延燾如此心狠手辣,得到兵符後還要下殺手,也是屬下思慮不周,枉送了石大人一條命。”丁壽在旁低聲解釋。劉瑾輕輕點頭,沒有出聲。
“屬下辦事不力,折了公公手下大將,請公公責罰。”
“死就死了吧。”劉瑾用絹帕掩了下鼻子,扔出一句話來。
“啊?石指揮使平素辦差得力,從無錯漏,此番…”丁壽心裡有點過意不起,想著多給死人說幾句好話。
“壽哥兒,你養過蠱麼?”劉瑾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丁壽搖頭。
“苗人養蠱,是將各種毒蟲倒入一甕中互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便是蠱了。”劉瑾微笑“蠱蟲一養成,便與宿主命相寄,若是主強,蠱蟲便俯首聽命,為他殺人取命,一旦主弱,蠱蟲也會逆主反噬…”劉瑾看著丁壽,似笑非笑道:“石文義有無過錯並不重要,他本事不濟便是取死之道,你也不用惋惜,有朝一
主從倒轉,你若反身而噬,咱家也不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