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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壽了
被誇張笑聲震得有些發脹的耳朵,若無其事道:“自然是殺了好。”
“哦,為何?”張鶴齡嘴角牽動微譏嘲。
“狗侯爺狗仗人勢,有眼無珠,開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不自知,留著有什麼用!”丁壽理所當然道。
張延齡拍案怒喝:“丁壽小兒,你大膽!”
“侯爺何出此言?”丁壽一臉無辜。張鶴齡的臉也終於冷了下來“丁大人,你這玩笑過了,便是太后陛下對你恩寵有加,也不能恕你這不敬之罪。”
“下官就事論事,就狗言狗,何干太后!”丁壽一臉無奈“下官區區二品,禮制六梁冠,那”狗侯爺“戴的可是七梁冠,上面雉尾猶存,二位侯爺請仔細看。”二張定睛一看,果如丁壽所言,張延齡暴跳如雷,指著劉東山跳腳怒罵:“混賬,誰讓你給狗戴七梁冠的?!”劉東山撲通跪倒,面如土:“小…小的不知道,我哪…分得清這些啊!”
“許是二位侯爺久不朝參,朝服禮制都淡忘了。著實可嘆,下官告辭了。”丁壽唉聲嘆氣,一步三搖地晃了出去。心口上又被捅了一刀的張延齡氣急敗壞“來人,把這不曉事的奴才給我拉下去,狠狠地打!”劉東山倉皇悲呼著被拉了下去。
張延齡反手將整桌席面掀掉,廳內頓時狼藉一片,他猶不解氣,又將案几上可見的瓶瓶罐罐亂七八糟砸了一通,氣吁吁坐在椅上生悶氣。
“早說這等玩鬧之舉不濟用,你非要搞來折辱那丁壽…”張鶴齡看著被弟弟禍害一氣的自家廳堂,直皺眉頭。張延齡嗔目怒喝:“你還說我?按我的意思直接讓人趁勢把他搬倒,他那家業還不手到擒來,還商量個!”
“怨我怨我,”張鶴齡輕嘆一聲,懊惱道:“不是想著這小子在姐姐那裡還有些面子,先不傷和氣地將買賣談妥,至於他能否熬過這一關,看他自個兒運氣就是,誰想他竟不知死活…”
“你就是想太多,他到姐姐那兒去哭去求又能怎樣,咱宮裡又不是沒別人遞話,還不了他!”張延齡對兄長的小心謹慎不以為然。
“這回聽你的,他!”張鶴齡狠狠說道。***丁府,花廳。
“咕嚕嚕”、“咕嚕嚕”丁壽含著一口茶水在嗓子裡來回滾動,程澧在他身後垂手肅立,等候吩咐。
“噗…”將茶水全部噴灑在一個盆栽綠植上,終於騰出嘴來的丁壽也不回身,徑直問道:“你放債多少利息?”
“二分。”程澧回道。
“這麼低?”丁壽扭身擦擦嘴巴,一臉詫異“你不會用以本傷人的笨法子吧?”程澧躬身道:“以本傷人,對本錢小的錢商有用,可京中富豪勢要之家甚多,要傷他們名下產業,卻也困難。”
“那你打得什麼主意?”丁壽問道。
“說來簡單,不過是想讓那些權貴們覺得京師錢業利潤不高,改投他處罷了,京師之地寸土寸金,開店置鋪樣樣賺錢,一年到頭怎麼也能掙出個三成利來,何必擔上個放印錢的名聲。”
“你這話該不是告訴爺已然少掙了銀子,還虧了名聲?”丁壽半真半假地笑問道。程澧也看出丁壽玩笑意味居多,笑著回道:“老爺明鑑,銀子固然少掙了些,但等那些大頭出局,好處自然也就來了。”
“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