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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洪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忙不迭磕頭賠罪“小人該死,老爺恕罪,丁大人恕罪!”丁壽眉峰一挑,不動聲,展顏道:“寅仲要去劉公公府上?”戴大賓難抑眉宇間得意之
“劉公公見召,有些私事商量。”
“哦?”丁壽點了點頭,角輕勾“看來坊間傳聞不差,提前恭喜寅仲了。”
“豈敢豈敢。”儘管丁壽說得隱晦,戴大賓猜想這位錦衣緹帥該是已然得知他與劉府的關係了,嘿嘿,不愧是緹騎出身,長目飛耳,消息靈通。
“既然劉公公相召,請寅仲兄即刻起行。”丁壽隨即轉頭下令:“將車馬移至道旁,與探花公讓路。”
“大金吾此舉折煞在下了,大人位高權重,豈有為不才避道之理!”戴大賓佯裝推辭。
“寅仲兄如今還未釋褐改換冠帶,朝堂那些尊卑之禮大可不論,再則嘛,”丁壽低頭微微一笑“探花郎新科進士及第,便是進宮謝恩也是要走午門正中的,區區一條長街有何走不得,請!”
“如此戴某有僭了。”戴大賓輕飄飄地如處雲端,暗道果然劉瑾大旗無往不利,連朝中素有跋扈之名的丁壽也不敢當己鋒芒,主動退避三舍,心中主意更是堅定了幾分。
目送戴大賓車馬遠去,丁壽一聲嗤笑,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便是劉家丫頭沒有看上二爺我,爺們也不會教你遂了心願…***“呸!什嘛東西!”梁洪捂著腮幫子,罵罵咧咧從劉府西邊角門溜了出來。
劉瑾兄弟倆留戴大賓用飯,他們這些名義上的客人僕役自有廊下安排飯食,梁洪等都是劉府裡出來的,平識人等不少,見了他一邊紅腫臉頰不免過問兩句,還有那沒眼
的問他在新姑爺府中
子如何的,他實在沒心思答對,只好獨自出來尋幾杯小酒喝。
入他孃的,一個拿筆桿子的,打起人來恁重的手!梁洪摸摸有些開裂的嘴角,心中不停咒罵。
梁洪正在心裡問候著主家祖上十八代,猛地兩眼一黑,一個布袋自後套到了頭上,還沒等他張嘴叫喊,身上一麻,頓時失去了知覺。待梁洪悠悠醒轉時,已然身處一個僻靜的死巷內,兩側高牆遮蔽了大部分光,顯得巷子內格外陰森冰冷。
梁洪看著眼前兩個虎背熊的彪形大漢,嚇得牙齒打顫“二位爺開恩,小人也就是個跑腿跟班兒,身上沒什麼銀錢啊!”
“爺不要你的錢,你要是聽話,還可以賞你幾個。”隨著話音,兩名大漢左右閃開,顯出一個錦袍青年來。
一見那人形貌,梁洪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子涼意,放聲嚎哭道:“丁大人,適才不是小人有意開罪,都是戴大賓那小子搞的鬼,小人冤枉啊!”梁洪只當丁壽不忿方才避道吃癟,要從他身上找回場子,作為劉府家院,廠衛的酷烈手段他聽也聽了個滿耳朵,當即嚇得亡魂大冒,直接將主子賣了出來“好歹主僕一場,你這般禍水東引,有失厚道吧?”丁壽著手掌,笑嘻嘻道。
“天可憐見,小的幾個本是劉府的奴婢,因結親之故被老爺送與那戴大賓,本想著傍了新姑爺水漲船高,怎料好處半點未得,苦頭卻吃了不少,那廝飲酒無度,對我等動輒打罵,我看吶,他是從沒把我等劉府人放在眼裡,大小姐真若嫁給了她,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呢!”梁洪為了摘乾淨自身,大吐苦水,只為丁壽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他可是清楚這位爺在劉家分量,旁人或還顧忌戴大賓這位探花郎,這祖宗莫說新主人了,就是在老主家面前要發落自己,十有八九劉瑾兄弟也就是微微一笑,由他處置。
梁洪這般配合,沒等自己上手段,就將戴大賓賣個底兒掉,當真出乎丁壽預料,蹲下身平視梁洪“戴大賓果真這般舉止不端?”
“哎呦,何止是舉止不端啊,簡直是薄情寡義,狼心狗肺!”梁洪信誓旦旦,只為將丁壽注意從自身上引開。
“怎麼說?”丁壽納悶,就是那小子沒事打你這奴才一頓也不知落個這評價吧。
“這個…”梁洪不安地看著丁壽身後那兩尊門神,丁壽擺擺手,讓那二人退後,梁洪這才神神秘秘小聲道:“那姓戴的在原籍還有室…”停
再娶?!丁壽麵
一變,一把握住梁洪手腕道:“消息當真?”
“千真萬確。”腕骨被丁壽抓緊,梁洪疼得直咧嘴,不待他再動問,就自顧道:“昨晚間有個叫劉天和的新科進士過府飲宴,小人負責邊上伺候,開始間他們還談得熱絡,一壺酒下肚,不知怎地老爺忽對那姓劉的喚起了”內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