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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陽臉大變,劉瑾呵呵笑道:“東廠的手段李閣老想必還沒見識過吧,都察院咱家的確不能為所
為,但略微關照哪個人一二還是辦得到的。”略微沉
了下,李東陽捋著長鬚道:“公公有事不妨明言,老夫雖人老力薄,有些事還是能略盡綿薄。”
“哈哈…”劉瑾放肆的拍著李東陽肩膀,道:“李相,你知道咱家最喜歡你哪點麼,萬事你都曉得可以商量,不像那二位,一個死板守舊,一個只會動嘴皮子。”李東陽苦笑:“蒙劉公公厚愛,東陽受寵若驚。”劉瑾面一整,道:“第一,收繳皇莊歸入戶部之事休要再提,皇上的錢袋子不是做臣子的該打主意的地方。”李東陽點了點頭。
“第二,你那位兵部尚書的同鄉裁撤傳奉官之事立即停下,皇家恩典豈能輕廢。”皺了皺眉,李東陽點頭道:“老夫會和東山商議此事暫緩。”
“第三,撤回各地鎮守太監的事就此作罷。”
“劉公公,你這三條句句都是先皇遺詔,老夫難辦的很啊。”李東陽終於忍不住了。
劉瑾滿臉嘲“李相,這所謂的遺詔究竟怎麼檔子事您三位閣老還不清楚麼…”***“咣噹”御史臺大牢的監門打開,又快速合攏,牢房內的一個鬍鬚灰白的老者剛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隨後又渴望尋覓那縷一
不可多得的陽光。
“譁楞”
“譁楞”一陣手鐐腳銬摩擦聲響起,一個身穿囚衣的五旬老者進了牢內。
“劉兄,你過完堂了?”老者急切問道。曾經的太醫院判劉文泰點了點頭,走到角落裡的草堆上大喇喇躺了下去,老者急的直跺腳“你到底怎麼說的,快告訴老朽啊。”
“實話實說唄。”劉文泰躺在雜草上說道。
“你說老朽沒經診治便給先皇開方進藥?”老者嚇得臉如土。劉文泰不耐煩的將身子轉向內壁,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完了,完了,想不到我高廷和行醫數十年,唯一壞了的一條命,竟是皇上,我這一家老小屍骨無存啊。”昔
的御醫高廷和老淚縱橫。
哭的正傷心,忽聽劉文泰一陣輕笑。
“你笑什麼,當初是你告訴老夫皇上病情,攛掇老夫開的虎狼之藥,是你害死的老夫,嗚…”高廷和哭道。
“是我告訴你的沒錯,可你若不是想著不經診治就能醫好龍體,在皇上面前留個神醫的美名,豈會亂了診病的規矩,不請脈便胡亂開藥?”劉文泰坐起身來轉頭說道。
“你,你,我,我…苦命的女兒啊!”支吾了幾句,無言可對,高廷和繼續嚎啕大哭。老兒哭得悽慘,劉文泰也是心生不忍,走過去溫言勸道:“好了高兄,無須徒自傷悲秋,你我未必一死。”
“如此大罪,不死還能如何?”高廷和嗚咽道。
“這場富貴沒搏成,是你我兄弟時運不濟,可若沒有點基,我又怎會讓你老兄輕蹈險地。”劉文泰頗有一副
有成竹的樣子。
“你待怎樣?”高廷和又燃起希望。
“事到如今也不瞞你,小弟我朝裡連著二位閣老,宮裡也有人脈,即便當今太后面前某也是說得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