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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殺了他……
伏訣艱難滾過眼珠,腦海中不住重複著荷妖化為齏粉的瞬間。
若不阻止,她真會殺了他——毫不留情面!
瀕死之際,他掙扎著抬起手,指尖送出一股微弱的妖力。像是無際荒漠裡鑽出的一株幼苗,那點妖力實在微弱到難以察覺。
但就是這縷微弱的妖息,竟悄無聲息地沒入她的靈力。
片刻,伏訣覺頸上的力度陡然一鬆。
再看虞沛,她似乎已經恢復如常,靜立著,暴漲的靈力也漸漸平息。
伏訣跪倒在地,捂著窒疼的脖頸大口息,這時,忽從夜中躍出一道高大身影。那人直朝虞沛奔去,趕在她闔眼昏倒前接住了她。
伏訣抬起汗涔涔的眼皮,看著陡然出現在山上的燭玉。
他顯然是匆忙趕過來的,氣都還不勻。
抱住虞沛後,燭玉借餘光瞥見幾點血紅。
他登時變了臉,將人平放在地上,唯用腿枕著她的腦袋,檢查起氣脈、真氣……確定傷口源自右耳,並無其他傷情後,他仔細止了血,又從地上找到那串掉落的耳璫,小心收進懷裡。
做完這些,他才抄起腿彎,將人打橫抱起,轉身走。
“燭仙長!”身後的伏訣陡然出聲。
燭玉側眸,緊擰的眉仍不得舒展。
“何事。”語氣不耐。
伏訣已快站不穩了。
他冷靜判斷著自己的處境——肋骨斷了好幾,右手骨折了,氣血反湧,臟器怕是也傷了不少。
那物雖沒死,但不僅丟了干將,自己怕也元氣大傷,這會兒不知躲在何處。如果僅他一人,定然撐不到下山。
細思過後,他竭力調整充斥著血腥氣的呼:“虞仙長拿了我的妖契,我是與她一道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