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一晌貪歡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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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會子不大忙。她挑開叁希堂竹枝門簾,皇帝正立在地間,對着粉壁上字畫反覆揣摩。

“你來了。”他彷彿很高興的樣兒,拉她的手往牆上指,“你學了好些子的字,過來看看,可曾瞧出門道不曾。”陸靖柔探頭探腦摩拳擦掌,不料想一開頭就遭遇重大危機:“第一個字是什麼,什麼頓首?”

“芾。”皇帝説。

“沒聽過,好怪字兒。”陸靖柔毫不客氣,“我看看後邊——戎貼一,薛——哎,這是薛嗎?”

“是。”皇帝聲音裏有些笑意。

“哦,戎貼一薛貼五上納陰——這又是什麼?”

“鬱,陰鬱。”陸靖柔磕磕巴巴再次嘗試:“戎帖一薛貼五上納陰鬱為況——好傢伙,八百個大圈兒小圈兒,這是嫌紙大畫着玩兒?”皇帝忍不住笑,逐字逐句念與她聽:“陰鬱為況,如何?芾頓首。臨沂使君麾下。”陸靖柔嘖嘖稱是:“皇上你真厲害,一整行大圈兒套小圈兒,愣能從裏頭摳出‘如何’和‘芾頓首’來。這裏頭我只認得麾,你瞅瞅麾下的下,寫得跟六似的。”皇帝捏捏她的手心,不自覺學她説話口氣:“你看如何?”

“不如何。”陸靖柔理直氣壯批判,“因為我看不懂,看不懂就不好。”她今穿得玉雪可愛,面上薄薄勻層脂粉,一點嫣紅口脂。一顰一笑,活生香。皇帝愈看愈歡喜:“過來坐,朕教你寫看得懂的。”陸靖柔記起臨來時化身找彆扭的任務,遂小手一,胡天胡地嗆人:“椅子硬硌股,我才不坐。”接連換過幾把椅子,加了七八個厚軟座墊,墊得都快比倚在炕邊的皇上高了。架不住陸靖柔雞蛋裏挑骨頭,這不好那不行,彷彿全天下椅子都與她的寶貝股不共戴天。

皇帝先前微笑看她找碴兒,待到先時服的鹿血酒藥力發散,便有些耐不住了。鹿血原是割來醫他心悸失眠頑症,恰逢陸靖柔在眼前左搖右晃,一時氣血翻騰,難以為繼。

陸靖柔不知男子動情是為何狀,單見他面上飛紅,氣息不穩,生怕他發惡病牽連自己。乾脆腳底抹油,一步兩步往門邊挪。

“你……過來。”皇帝虛扶額頭,道,“怎的站那麼遠,離朕近些。”陸靖柔兩腳勉強蹭出一個磚縫距離,兩手不住地扯帕子:“你沒事兒吧?”皇帝擺擺手,吃力地坐起身:“沒事,只是身上熱得緊……服侍朕更衣。”她哪裏做過服侍更衣活計,上來一通蠻扯強拽,吃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皇上看不過,自己強撐着解七事帶,鬆了衣緣紐子。待到陸靖柔把他剝得只剩裏衣,心驚膽戰地問:“涼快嗎?再就沒了,要不等一等我給你找把扇子——”扇子沒下落,人先跌在他腿上。

真熱,一股坐進沸水鍋裏似的。雖是隔幾層衣料,肌骨火熱險些將她燙。陸靖柔下意識扭身外逃,反被兩條長臂一裹,牢牢剪在前不能動彈。

“你身上涼快,借朕抱一抱。”這麼欺近説話,口中熱氣綿綿燒在耳際。陸靖柔被炙灼曖昧氣息緊緊捆縛,後背脖頸一片火熱,身子早軟塌半邊。恍惚間,耳垂被他納在口中,淺淺軟軟來回吻撥。赤金耳鈎最後一絲寒涼叫他抿去,她化成一片温煦雲彩。

陸靖柔對此一概不知,被他壓在身下還懵懵懂懂。直到膝蓋頂開腿縫,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親切善良的遊戲。她鋭察覺危險,大腿死命夾他的手。

皇帝轉而攀入領口,捻細柔滑一雙雪。那物事生來未叫男人五指挑過,陸靖柔説不出難過、羞赧,抑或是歡愉而不自知,從喉嚨裏小小嗚咽一聲。

“聽話,別亂吃勁兒。”皇帝半哄半騙哄她褪去下褲,中衣還未撤下,腿心軟布早洇開大片濕痕。他有心齊沒入,卻無端擔心起來。小東西可憐巴巴,一掉眼淚嗒嗒沒個完,嚇哭了怎麼辦?

“把眼睛閉上。”皇帝將長一陽物掂在手心,龜頭通紅髮亮,絲絲前自鈴口湧溢而出,他把住位置,在黏膩口磨上幾磨。陸靖柔下意識夾裹,反而擠出一口瑩亮水

皇帝雙目掙紅,屏息沉氣整納入。陸靖柔起初下身酸脹難言,不免落幾滴眼淚。後來漸漸品出透酥蝕骨的妙趣,復又揚鞭策馬似的,催他快些再快些。

皇帝大口息,兀自沉沉地笑起來。

“不急。你我一世夫,乃是朕拜祭皇天后土,親定下的命數。”大手擒住她瓊堆玉砌膛,“你答應朕,腔子裏這顆心,往後只能同朕在一處。”陸靖柔後來昏昏沉沉地回憶,那天她究竟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呢?反正結果一般無二。執意想一想,還要犯頭痛。有今朝不記昨,有明罔顧今,記不記得起來,都無甚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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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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