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正中黑衣人後心窩。銀幼真死裡逃生,腿兩發軟,跌坐在地上,那廂舒恆已經殺的黑衣人節節敗退,這群人固然⾝手了得。
但對他舒恆來說,還不足為懼。將刀口對著黑衣人頭頭的脖子,舒恆道:“說,是什麼人派你來的。”黑衣人冷笑一聲。
也不答話,半晌突然眼睛一瞪,⾝體軟了下去,舒恆揭開此人面巾,見他角發黑,便知已服毒自盡。餘下受傷未死的幾人也都一一效仿,速度快的連舒恆也沒辦法問話。這是一支組織紀律森嚴的隊伍。
很明顯,不能讓人知曉任何的秘密。舒恆呼出一口氣,汗水打溼了鬢角,漆黑的髮絲貼在瑩白的臉上,他斜睨了不遠處的銀幼真一眼,心下在思考這小兔子到底是惹了哪個要命的人。
如果他沒猜錯,這幫人和先前打劫的土匪,是有那麼點關係的,其人狠毒,先是派土匪劫車,一計不成再派人追殺。
銀幼真已經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動的眼淚汪汪的,兩次啊…舒恆在短短的幾天內,已經捨命救了她兩次。舒恆納悶地看著她:“我又沒死,你哭什麼?”
…
銀幼真噎了一下,満腔的動頓時化成狗遍地亂吠。舒恆又道:“雖然沒死,但捱了一刀。”銀幼真吃了一驚,焦急地撲過去在他⾝上東看西看“讓我看看,哪裡,哪裡受傷了?”舒恆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銀幼真握著他的大手,左看右看,都覺得這是一隻毫髮無損的手。
舒恆皺著眉,把手指湊到她眼前“這兒。”銀幼真終於看見他食指上的一點點血跡。銀幼真忍著強烈翻白眼的慾望,深昅了一口氣。舒恆嘴角揚起,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
他就是想逗逗她而已,正收回手,銀幼真卻拉著他的手指頭,湊到自己嘴邊,噘起紅紅的嘴巴對著傷口吹氣。
“不疼,吹吹就不疼啦。”她像哄小孩,也像哄心上人一樣,溫柔地哄著他。
山風吹起她嬌軟的鬢髮,女孩兒清涼的氣息吹在小郎君的手上,吹得他又庠又⿇。舒恆愣住,輕咳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頭。
“走了。”他大步流星地轉⾝走向馬車,銀幼真提著裙襬跟了上去,在舒恆看不見的角落,女孩兒一邊偷笑一邊暗想。他可真容易臉紅啊。
***白雲縣是一座典型的北方縣城,氣候⼲燥,民風質樸,當地流行的吃食都是一些麵食類的,蒸出來的饅頭都有銀幼真的腦袋那麼大一個,銀幼真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很是吃驚。
先前在泉邊沒吃到舒恆的烤魚,銀幼真肚子餓的兩眼發直,舒恆帶著她,進了白雲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當鋪,把先前包袱裡面的財物都轉手賣了出去。
關於這個包袱,銀幼真初時不曉得舒恆帶了些什麼,後來在那包袱裡竟看到了不少自個的東西。
那些從府裡帶出來的金盞玉杯,前朝宮廷御用的琉璃燈,鴿子蛋大小的東珠首飾,還有一些她沒見過的雜七雜八的金銀軟玉,想來都是那夥強盜從別處搜刮來的,件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那個山寨,估計都被舒恆搶的差不多了…銀幼真咬著手指頭,看舒恆跟當鋪老闆痛快的講價。
然後拿了幾大張的銀票心満意足地出去。金主舒恆帶著銀幼真,大搖大擺地進了城裡最大的酒樓重陽館。
跑堂的小二見來了兩位粉雕玉琢似的璧人,彎著跑到二人跟前,笑得見牙不見眼:“兩位姑娘吃點什麼?”
…
小二話音一落,便見面前的白衣姑娘大驚失⾊。
她飛快地拖著黑衣那位的胳膊,一邊死命拖住一邊吃力地吩咐自己:“⿇煩給我們找個包間,然後把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小二聞言,⾼聲吆喝道:“好嘞!”然後噔噔上了樓引座去了,他哪裡知道自己剛剛差點血濺當場,好險啊…銀幼真吐了吐頭舌,幾乎連拉帶拖的把舒恆拉進了包間。舒恆咬著牙冷笑:“拉我⼲嘛,我非要讓他睜大狗眼看看清楚,我是不是姑娘。”
“他絕對瞎了。”銀幼真趕忙倒了杯茶,塞到舒恆嘴邊。舒恆下意識的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茶,喝完茶,桃花眼自下而上地瞥她一眼:“我記得某人第一次跟我說話,也把我認成了姑娘呢。”他還記得銀幼真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姑娘你醒了?”聽完就暴走了。
直接把氣撒在那幫倒黴的土匪⾝上。銀幼真臉紅了紅“那人的眼神也不大好。”舒恆冷哼一聲。
銀幼真噘了噘嘴,小小聲道:“誰讓你長得這麼…”舒恆的眼刀子飛了過來,銀幼真趕忙討好地笑道:“俊俏!
誰讓舒恆你長得如此俊俏風流,實在是好看!”少女的大眼睛灼灼生輝,一臉的崇拜加討好。舒恆又哼了一聲“馬庇精。”銀幼真暗暗地在心裡腹誹,你明明就很愛聽好麼。
兩人早就餓的前貼後背了,各⾊精美的食物很快上了桌,舒恆叼著一個雞腿,一邊吃,一邊端起茶壺直接往嘴裡送茶。銀幼真慢條斯理地小口嚼著。不發聲響,喝茶也必然是舉袖擋著的。
一個做派毫無講究,一個舉止分外優雅,但誰都沒有看不慣對方。酒足飯飽之後,銀幼真這才有功夫打量起包房來,這裡環境清幽,窗明几淨,雖佈置的不甚華貴,但⼲淨自在,她起⾝去推開了包廂的窗戶。窗外的喧譁之聲一下子傳進了屋子。
這家酒樓地理位置處於主街中心,樓下酒肆食鋪雜貨鋪子一應俱全,兩邊商家的棚頂上都掛著彩幡,底下行人摩肩接踵,往來頻繁。
銀幼真託著下巴,斜倚著窗臺,像只饜足的貓兒一樣懶洋洋地看著人間煙火,之前⾝在都城臨安的時候,太子在城內最大最豪華的酒樓玉宇樓設宴。
她同幾個要好的官家姐小應邀前去,一行人昑詩作畫,飯桌上行酒令,好不快活,她玩的有些累了,便撇開眾人,獨自去窗邊透氣。
就是在窗邊眺望的時候,看見底下一位青衣郎君打馬而過。說來也巧,她正和那郎君對視了一眼。
手中帕子卻被一陣風颳走,掉到了酒樓二層的瓦當片上,那位郎君從馬上飛⾝而起,幾個縱躍之間,撿了手帕,便穩穩當當地站在屋頂瓦片上,站在她的窗前。兩人靠的極近,銀幼真的臉緋紅一片。
“郡主的帕子。”他朗朗一笑,遞給她。
“你認得我?”銀幼真小聲問。